外面传来刀剑相碰的声音,李簪词看到魏以蘅手臂鲜血淋漓,触目惊心,魏以蕰走了过来,一阵打斗过后,两个人歇下来,魏以蕰解开她的穴,帮她擦拭嘴角的血渍,问她有没有事?
李簪词摇头,他递了杯水过来,让她漱口。
魏以蘅就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让人发怵,好像是全世界都骗了他一样。
魏以蕰问住持这是怎么回事?
住持道:“阿弥陀佛,宁王昨日到清宁宝寺,控制了寺庙的人,一定要老衲解开什么诅咒,老衲已经告知,解铃还须系铃人。”
魏以蕰转过头看李簪词,问道,“宁王往你嘴里滴他的血,以为用此种办法,便能解开?”
李簪词嗯了一声,魏以蘅疯了,也不知道他去哪里知道的,这个瘆人的办法。
魏以蕰看了眼魏以蘅的手臂,上面被他割了好几道口子。
曹公公着急地跑进来,“王爷,奴才看见宫里的锦衣卫来了。”
看到魏以蘅受伤的手臂,诶呀了一声,曹公公二话不说,撕开自己的衣服帮自己主子包伤口。
手臂上的疼痛,似乎让魏以蘅清醒了些,他忽然嗤笑,“五弟不会以为她喜欢你吧?别天真了。她不过是为了躲避我,所以才费尽心思地,找个跟我实力相当的人来保护她罢了。”
魏以蘅轻佻地看了眼李簪词,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她根本就不喜欢你。至于为什么她会怕你死?那是因为她知道,你死了,她就再也找不到可以利用的人来保护她。你不过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魏以蘅竟挑拨离间,李簪词心底有些慌,她刚要开口解释不是这样的,便听见魏以蕰说,“郡主喜不喜欢我,不是四哥评判得了的。即便如你所说,她最初靠近我或许有着别的目的,但在我们相处的那些日子里,那些真心实意的瞬间,并不是虚假的。她从不畏惧,勇往直前,让我敬佩,让我感受到无尽的温暖,让我的人生变得丰富多彩。四哥以为用强迫的方式,便能得到她的心?四哥到现在,还没承认自己错了?爱不是占有,不是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是成全与守护。我会用我的方式保护她,让她获得真正的幸福,而不是在你的掌控之下失去自我。四哥若再执迷不悟,不尊重郡主,别怪我不讲情面。”
如果那日魏以蕰的告白,让李簪词眼睛发酸,今日魏以蕰这番真挚的话,足够温暖她方才的慌乱。
这种不需要她解释,就能被信任与呵护,是在男女感情上从来没有过的。
门再次被推开,锦衣卫的人匆匆进来,神色焦急地说道:“皇上有请两位王爷与郡主入宫。”
看来寺庙里的一切,都被皇帝知道了。
他们被锦衣卫的人护送出了寺庙。
夫人贵女们都在禅房,沈皇贵妃还在跪拜,并不知道他们走的事,锦衣卫的人便让公公去告知沈皇贵妃,皇上召见她。
御书房,李簪词跟他们跪在柔软奢华的垫子上,皇帝也不叫他们起来。
李簪词虽然看不见皇帝,但是能察觉到皇帝凌厉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像刀一样,恨不得治她的罪。
皇帝看着他们三个,想起自己与建国大将军以及韩皇后的往事。
那些曾经的爱恨纠葛、权力争斗仿佛历历在目。
他以为过去二十多年了,时间能尘封那些不堪的往事,没想到,如今这相似的情景又延续到了自己两个儿子身上。
许久,皇帝缓缓开口问道:“你们都说说,喜欢对方什么?”
室内静悄悄,无人回答。
皇帝点道:“宁王,你先来回答朕。”
魏以蘅说道:“父皇问儿臣这个问题,想必父皇心中有答案。儿臣想知道,父皇喜欢妃嫔们什么?”
皇帝一噎,身为帝王,后宫妃嫔无数,哪有什么喜欢与不喜欢?不过是今日觉得看得顺眼,宠爱两日,明日看不顺眼,便放在那里,反正宫里也不是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