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聊还好,一聊瞬间让楚斩雨把她们平时聊天的几个小频道,哦,应该说是犯罪窝点一网打尽。
只听楚斩雨和蔼地冷笑,王胥因为见好就收而逃过一劫,然后他把参加全程集训的美好机会交给了奥萝拉,让她立刻从空间站回来做牛做马,至于屡教不改的凯瑟琳。
打印机吐出一张张违纪通报单子,白花花地落到地上。
凯瑟琳面色沉痛地挨个挨个捡起来,抬头挺胸站在集训场地的高台上,一边接受下面士兵各色的目光打量,一边吐字清晰且大声朗读上面的内容:
“统战部特派干员,凯瑟琳·斯蒂芬少校,在‘Sugar Kitty’里与一名四十十岁的中年男子发生不正当关系……”
下面几万人时不时盯着她,把她念的内容听的一清二楚,窃窃私语的议论声传来,凯瑟琳欲哭无泪:她的火星基地择偶系统,看来自今日起就要欠费了。
收拾了这三个无法无天的家伙,楚斩雨找到墨白,让她跟自己联系军部高层,建立一个工作频道,到目前来说,也只有生物机械的人工智能可以信任了。
与“蝴蝶”一战过后的日子并不好过,就连维萨在便利店里,都能感觉到自军队由上而下的凝重气氛。
骤雨初歇,太阳随了淡白的稀疏的清光爬上阴沉的天空里去,而天的晕红潜溶在远山的后面。
远处青葱的人造山景,影影绰绰参差披拂的云气蓬勃盘桓其间,如一幅古色古香的山水墨画,砖瓦楼房,草木原野,都洇染在水雾里混沌一片,朦胧摇曳。
“杨先生,这里有您的信。”
“我知道了,放在那里吧。”
送信的人应了一声,把信件放在了邮筒上,骑着小黄车扬长而去,维萨收拾柜台,把下面的隐秘空间封锁起来,走出去把“正在经营中……”的牌子换成“打烊”。
他抽空去拜访了杨树沛的坟墓。
灰色的墓碑和白色的遗照伫立在小雨中,维萨手捧白菊,掏出怀里的一方软巾,擦干净上面雨水溅上的污泥。
轻薄的雾气笼罩着森森青松,维萨脸上还戴着仿真度极高的人皮面具,依旧穿着店里白色衬衫和牛仔裤,和英烈陵园里其他严装素衣是比起来格外突兀。
虽然他知道自己最好不要到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来,但是他生命里的恩人去世,维萨觉得,怎么样都该前来祭拜。
“这位先生请留步。”
他正准备走的时候,忽然被人叫住了,维萨回过头,发现那是个年轻的褐发男子,身上穿的很讲究,笑容满面地看着他。
不知为何,这人身上散发着维萨非常不喜欢的气质,他尽可能保持礼貌,没好气地说:“叫住我有何贵干?”
“您也认识这个人吗?”男人问道。
“不认识,就和我不认识你一样。”维萨扫了他一眼,“你是谁?”
“哦,失敬失敬,我确实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才对,我叫杰里迈亚·摩根索。”
维萨这才想起来,换了个目光扫视他:“原来是威廉主席的贵子,没想到我们这种小老百姓也能和达官贵人搭上话了。”
然而这人忽然沉默地站在那里,盯着墓碑上的名字,维萨叫了他两声,这富二代都没应声,就和傻了似的。
莫不是在存心捉弄我……维萨懒得再理他,转身就走。
“怎么感觉雨越来越大了?”
雨点又湿又重,维萨用手背挡着眼睛上面,就算这样也依旧看不清楚,眼前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耳边听见的全是哗哗的,咕噜噜的水声,像置身于瀑布中。
他点开个人终端,他依稀记得天气预报说的是小雨渐停,却发现防水程度极高的屏幕上漆黑一片,无论怎么点都点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