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伦郡主眼睛不好吗,这哪里是月儿的厢房,这明明是惜....”
王清依话一下子卡住,扫视了一圈没有顾惜悦的身影,心里咯噔一下。
“这怎么不是她的!明明牌子上写着她的名字!”
听着王清依反驳,孟安歌也来了劲,上前一把薅下了牌名,拿到众人的面前,“你们看!这上面不是写的苏月见的名字吗!”
萧宁瑶秀眉蹙起,从孟安歌手里拿过牌子,看着牌子轻笑一声,“那倒不一定。”
她把牌子举起来,冷声道,“你们看清楚了,明华郡主的名字只是被人写在了牌子的反面,至于这牌子的正面...”
站在前排的几位看着那牌子的名字,霎时惊讶出声,“这不是...”
顾惜悦的丫鬟正环顾四周,她办完事后按照吩咐回了马球场,却没有找到顾惜悦的身影,还以为是她已经亲自来看苏月见的丑态了。
结果方才她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她家小姐的身影。
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正四处扫寻着,却听见某位贵女的惊讶的声音,
“这牌子正面的名字是顾惜悦,难不成里面的人是顾家小姐!”
“对了!我记得顾家小姐今日穿的衣衫也是鹅黄色呢!”
“什么?!”丫鬟猛地一惊。
此时王清依也注意到了她,“冬书!”
王清依一喊,众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冬书身上,冬书躲不过,硬着头皮走了过来。
王清依尽量放低声音道,“惜悦姐姐被蜜蜂蛰伤,我把她安置在了更衣厢房,四处找你不见,你上哪去了!”
冬书走到跟前,看着谢庭威身上衣裙的花纹,顿时大惊。
完了!怎么会这样!那不是她家小姐的衣裙吗!
瞧着冬书眼神躲闪,萧宁瑶问道身旁的王清依,“你把顾小姐安置在哪间厢房了?”
“这...”王清依看众人都盯着她,只等她指出这间厢房,心中纠结万分,不知该怎么如何是好。
惜悦姐姐无端受灾,那谢庭威虽与她有婚约,但是惜悦姐姐一向守礼,不可能作出这种事的,这种时候她不能乱指认。
萧宁瑶见她十分为难,“不必说了,夭采,你进去瞧瞧,看看究竟是何人!”
床上的顾惜悦的迷情香药效已过,此刻她又回到了全身疼痛僵硬的状态,外面的谈话和议论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想拉起锦被遮挡自己,可是奈何手臂还麻痹着,心底的恐惧和羞愤到了极点。
苏月见!
这一切都是苏月见的设计!
这个贱人竟然敢毁了她的清白和名声!
她恶狠狠的盯着床顶的幔帐,泪水不断地滑落,可是无论再怎么躲避也阻止不了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只能合上双眼,装作晕了过去。
冬书眼睁睁的看着夭采走进屋内,垂下的眼眸中满是慌乱。
夭采掀开帷幔,惊得捂住了嘴,“这....”
女子赤身果体的躺在床上,雪白的肌肤上有许多红肿包,甚至有些地方已经肿破流血,最让人震惊的还是那张肿胀得不对称的脸。
左大右小,嘴巴肿的和香肠似的,额头左边上肿着个大包,右眼皮整个肿包着压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