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很累吗?”
琉璃晃了晃酒杯,“心累,脸都快笑僵了。”
好在谢国瑞前段时间已经出院了,老当益壮在下面接待宾客,不然琉璃连这一时的空闲都没有。
“你不去和那些人周旋,躲到我这算怎么回事!”
琉璃用鞋尖踢了踢谢昭霖,被踢的那个连哼都不敢哼一声,哭丧着脸。
“爷爷自从知道你和晏寒屿成了,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要我也找个伴。”
琉璃会意一笑,往外一扫,底下觥筹交错的人里确实有不少千金小姐。
她抬头看了一会儿,不知和谁对上眼了,一缩脖子拍了拍谢昭霖的肩膀。
“快下去!爷爷找你呢!”
又拉我背锅······
谢昭霖憋屈地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就壮士断腕般悲壮地出了这个小角落。
琉璃在原地又待了会儿,估摸着谢国瑞马上也要来抓她了,就行云流水般滑过人群溜出了宴会厅。
她漫无目的地呼吸了一会新鲜空气,找了个僻静的小亭子落座。
也不知道晏寒屿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
她赏了会儿花拿出手机,还没等她给晏寒屿打电话,许颐的电话先一步打了过来。
“喂,小许妹妹,有何贵干啊?”
许颐避开人群,捂着听筒躲在门边,“小璃姐,你人呢?逃跑也不带上我!”
琉璃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边的花瓣,“你都说是逃跑了,拖家带口的还跑得掉吗?”
许颐被她这话一噎,瘪着嘴,“你在哪儿呢?我去找你,这里太无聊了!”
琉璃张望了一下四周,“说不好,反正玫瑰花挺多的。”
许颐深吸了一口气,只能挂断了电话,偷偷溜出了宴会厅的门。
不过在她找到琉璃的所在地前,一个被排除在外的客人却先一步迈进了玫瑰花丛中。
······
“真的啊?池荣峥那老东西真抱着我妈的腿痛哭流涕了啊?”
琉璃抱着手机窝在藤椅上,听晏寒屿给她转播实况。
“真的,池星星假装没听见池荣峥的哭喊,头也不回地跟着我三叔出了副厅的门。”
晏启坤和池星星相认没多久,他手下人就通传了晏博江病危的消息。
他这位三叔最爱做的事就是自作聪明,以为这个消息自己是第一个收到的,在晏寒屿面前遮遮掩掩地带着池星星走了。
晏寒屿坐在沙发上,边和琉璃通话边点了点手指。
他一动作,就有两个隐在暗处的保镖出手拖走了哭到几近晕厥的池荣峥。
“我妈呢?”
晏寒屿瞥了一眼在远处平复心情的谢文淑,“情况不算很糟,刚刚池荣峥跪地哭求,伯母一句话也没说。”
不容易啊,恋爱脑了大半辈子,临了了终于清醒了······
琉璃感慨着不经意间抬起头,“晏寒屿,今晚的星星好亮!”
对面的喜悦晏寒屿隔着话筒感受到了,他含着笑起身来到窗边。
“是很亮,你喜欢看的话,下次我带你去新西兰?”
琉璃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既然那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再过会她就该回宴会厅假笑了。
挂了电话后琉璃一时还不想回去,想着许颐待会儿会找过来。
跟她一起回去好了,现在先休息一会吧······
不过琉璃没想到,她只是在摇摇晃晃的藤椅上躺了一会会而已,沉重的眼皮不自觉地阖上了。
而那个只敢在角落里偷窥琉璃的影子,在琉璃合上眼后轻手轻脚地上前了。
亭子里的水晶吊灯映照出来人俊秀的脸庞,是余池。
余池没想到自己连进宴会厅的资格都没有,余澄的那张邀请函,只够他进庄园的大门而已。
他涨红着脸蜷缩在休息室,过了半天都没人留意他,更别说招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