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什么歉?
那自然是去年,冯家千金闹出来的丑事了。
秦婉了然:“既然如此,孤就收下了。”
冯大人也适时告退,丝毫没有拿着同是余大人学生的事儿来攀交情,更何况,那可是太子爷,就算同是师父,自己又算哪根葱?
秦婉也没耽搁,当即就把手令给左军都督,派他去将粮食取了,直接押送到申阳去。
秦婉在湖州府没多做留,天蒙蒙亮就拔营启程,太子銮驾一拔营,距离百米开外的地方便有一人牵着马,远远地缀着队伍一路前行。
秦婉这一行人,不光有侍卫,有秦家亲兵,更有左军都督率兵前行。
一路上,普通百姓遇到了都要绕道而行。
偏生有一人不是这样,一人一马,连个包袱都没有,只拿着一块干粮,大军走,他就走,大军安营扎寨,他便趴在树上,远远看着大军主帐方向。
他自以为隐藏地很好,却不知道,他的行踪早就被秦婉察觉。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平阳侯陆偃。
边关有变,朝中武将纷纷出动,皇帝启用了秦家,又将刚刚从边关回家没多久的杜国公召了去,甚至将骠骑大将军都从天牢里放了出来,却偏偏没人来叫陆偃一声。
陆偃原本也不知道这件事,可是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的兵符不见了!
朝中兵符,陆偃早已上交陛下,他身上的兵符,乃是号令平阳侯府私兵的。
这些私兵,本是祖父留给他的,陆偃又在边关待了八年,八年下来,无论平阳侯府私兵规制是多少,如今他的私兵却有三千之数。
其中一千更是精锐中的精锐!
兵符不见了,到底是谁拿的?
陆偃左思右想,怀疑是白晚意偷的,他去找白晚意,却发现他跟平儿一起消失不见了!
陆偃头皮发麻,他难免就多想了一些,又在五军都督府内多方打探,方才知晓蛛丝马迹。
待得知太子要巡幸边关,陆偃却偏偏看到秦婉一身太子服饰,登上前往边关的马车,他便知道,秦婉这是要代太子巡幸边关呢。
是了,当今陛下病重,四皇子失踪,太子若是离京,陛下若是有个万一,只怕会大权旁落了。
陆偃不放心秦婉,索性孤身一人,悄然坠在太子巡边的军队之后。
他自以为躲藏的隐蔽,殊不知,出京城没多远,秦婉便知道了他的行踪。
秦婉也没理会他,直至到达申阳,她方才命人将陆偃请进营帐。
陆偃看到蓁蓁站在面前的时候,面上的尴尬怎么都掩饰不住:“蓁蓁姑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