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庭蹙眉:“怎么了?见鬼了。”
比见鬼还可怕,“我拿不过来。”
然后,穿着华美戏服的宁姣喜就出场了,还自恋的转了一个圈儿,装作看到大家很惊讶的样子,“你们怎么都在?”
兰若庭错过保镖看过去,这一瞧就愣了神,女人穿着华丽的古朴红色戏服,丝绸般的长发顺直而下,极致的红艳和极致的雪色,衣服上成片的珍珠闪烁着莹润的光,映衬着女人娇艳的容色,真可谓是倾城佳人也。
这个戏服倒像是给她量身定做的。
本该生气的,兰若庭竟然气不起来,看着对镜自照的女人,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的流苏撩的他心里痒痒的,他竟然觉得还有些奇异的开心。
林潮汐开心不起来了,看这样子,这个宁姣喜是穿了兰若庭给她准备的礼物。她现在觉得这个宁姣喜不止是碍眼了,简直是她的克星一样,她做的每一个蠢事都能精准的打乱她的计划。兰若庭的心思她会看不出来吗,她就是故意配合他的,这一世她不能把所有赌注都压在自己身上。
贺致沉她一个人斗不过,她必须给自己家找一棵大树,这个兰若庭出身高贵模样俊美,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就是喜欢听戏,她正好在这方面有天赋,将计就计有何不好?
这件戏服目测就价值不菲,这也能看出兰若庭对她很上心。
偏偏,偏偏被这个贱人截了去!
林潮汐看向贺致沉,那双眼睛都看得恨不得挖出来,看到他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喉结,林潮汐在心里冷笑,不知道是在失落什么,她不是早就知道贺致沉和宁姣喜有一腿了吗。她跟他生活了那么久,怎么不知道他的所有细节表现下是什么意思。
真是恶心,这样都能有感觉,这半个月在她身边装作二十四孝好友,处处细致入微... ...幸好她没有轻易就放下防线。贺致沉,你就是贱。
宁姣喜对着镜子臭美也有几分钟了,怎么回事,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宁姣喜,你好美啊。”
宁姣喜闻声看去,聂少瑜这小子被迷成智障了,怎么还夸她?清清嗓子,“是吗?我也觉的。就是没想到这里竟然有这么好看的衣服,我就是试一试,还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被多少人穿过了,我马上还是脱了。”
柳樱蕴没好气道:“那你还挺会试的,这可是兰总特意为潮汐定做的,上面的珍珠都是珍贵无比,你竟然先给穿了。”
“你嫌弃别人穿过的衣服,那潮汐姐姐更嫌弃!”
这个柳樱蕴还真是每次都学不聪明,枪打出头鸟啊。
宁姣喜作势惊讶的张开了唇,“是吗,哎呀!我不知道这是潮汐姐姐的,原来是兰总送给潮汐姐姐的礼物,那我也... ...我真不是故意的。”
宁姣喜立马纤指掩唇,看着林潮汐楚楚可怜道:“潮汐姐姐你千万不要生气啊,我现在就给你脱下来。”
兰若庭看着她一会儿惊讶一会儿可怜的作态不由得想笑,踮着脚转来转去,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气林潮汐的?有意思的。
于是戏谑道:“这衣服是我送给林潮汐的,你怎么不跟我道歉?”
没想到这女人竟然真的转身回来了,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又开始自责惊讶了,“哎呀,我忘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兰总,我不是故意的,我给您脱下来还不好吗?”
还演。
兰若庭冷了脸,“这衣服不是你说想穿就能穿的,自然也不是你想脱就能脱得。”
一句话,就让全场的氛围凝滞了,“这件衣服是我花了大价钱,上面的每一颗珍珠都是天然生产的,由人工串制,刺绣衣料无一不精细,你道句歉就行了?”
林潮汐观鼻子观眼觉得这下可有人要好好治治她了,柳樱蕴也是在看戏,聂少瑜想出头,沈暮均和萧远也在观望,但是被宁姣喜伤透了的心此时还在隐隐发痛,看着她那不知所措的眼神。
但是萧远知道,兰若庭是在开玩笑。沈暮均也觉得兰若庭夸大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去吓唬... ...她。
贺致沉觉得也不至于,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他赔得起,就是给她一个教训让她长长记性,不是自己的衣服不要乱穿。想要什么,他会给她。
但是兰若庭并没有给他们所有人看戏出头的机会,管他们心里想什么兰若庭都让保镖请了出去。
柳樱蕴还以为兰若庭会怎么修理宁姣喜,但是她不知道里面正上演着戏剧化的一幕。
人都出去了,宁姣喜立马不装了,拿起妆台上一柄镜子朝兰若庭砸了过去,但被兰若庭躲了过去。
“你是不是有病啊?当众给我难堪,一件衣服而已能有多贵,你别想吓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托给你,我里面可什么也没穿... ...唔~”
她边说他边靠近,宁姣喜被逼的向后退了一步,手掌承在镜妆台上不小心打翻了谁的眼影盘,流彩的粉洒落在空中,被镜子里折射的光照的流光溢彩,其中些许洒落在了女人腰肢上的大手上。
宁姣喜的脑子要缺氧了,兰若庭是吃错了药了吗,她的舌头要掉了,真想打他一巴掌。
终于结束了之后,宁姣喜缓和着气息,兰若庭就只是盯着她,眼神比之前带了一些侵略性,昳丽的眉宇添了几分占有欲。
“看什么看,谁让亲我的?”
兰若庭:“不让亲?”
然后长腿抵着妆台又是一阵乱啃,“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嗯?”
宁姣喜的嘴都疼死了,“我现在不要了不行吗?”
兰若庭:“不行。”
“衣服还给你,我不要!”
兰若庭:“衣服是你的了,爱怎么样怎么样。”
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兰若庭将人一把抱了起来,笑的春风荡漾。
宁姣喜皱着眉看着男人这副死出,那这剧情算是走成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