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又转头看向那女子,“你家中那边如何说法,可曾见过这仙体?”
“没有。”
她黯然摇头,面容之上只徒留一抹落寞。
“好了。”
百州的脸上强撑起一抹笑意,看向二人,“相信长老们吧,他们必然会保你们女儿平安无虞的。”
时光沉缓,徐徐而进,三人静立门外,那般焦心以待。
夕阳西倾,原本灼耀之芒渐趋柔和昏黄,仿若亦为这凝重之气所染,慵懒地倾洒余晖。
金辉斜照,映出三人影,愈发勾勒其轮廓清晰,却亦衬出其心内不安惴惴。
恰在此刻,大殿那巍峨厚重的木门被人猛地一脚踹开,一位长老横眉怒目,目眦尽裂地指向三人怒喝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将这般邪祟带到我等跟前!”
这猝不及防的一幕令三人瞬间怔住,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长老,您,您为何这般说啊!”
宁振风急切地问道,内心慌乱到了极点,紧接着又匆忙看向殿内,“我女儿,我女儿怎么样了?”
“砰”
就在这时,一道沉重的威压骤然降临,孟长老缓缓踱步走出,面容之上满是疲惫之态,在他身后的一众长老也皆如此。
自从他们聚集在此之后,便开始源源不断地为莺儿灌入灵力,然而她却始终如同深不见底的无底洞一般,甚至连一些珍贵无比的宝物都已经用上了,却仍旧没有丝毫饱和的迹象。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们越发觉得此事极为蹊跷。
倘若那两人是其他宗派之人,而这女娃又被暗中动了什么手脚,到时候倘若再有外敌来犯,自己的宗门必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们想到此处,不敢再继续为其灌输灵力,甚至匆匆将莺儿带了下去。
“说,你们究竟是哪个宗门派来的?是幽兰阁?还是烈阳宗?”
“长老,我们真的根本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百州紧咬着牙关,那强大的威压让他几乎要散架,双眼之中盈满了焦虑之色,一旁的宁振风与其妻子也同样好不到哪儿去,皆是一脸痛苦的神情。
“呵呵呵,嘴倒是硬得很!”
他那宽大的手掌猛然抓向百州,后者顿时惨叫一声,一口殷红的鲜血直接喷涌而出。
“百州!”
宁振风怒声大吼,周身灵力汹涌宣泄而出,试图挣脱这束缚,可紧接着,一道雄浑磅礴之力,狠狠将他打得倒飞而去。
这一夜,三人在万仙宗的大牢中,受尽了千般万种的刑罚,他们周身鲜血淋漓,伤口狰狞可怖,每每当生命即将消逝、即将咽气之时,都会被人用丹药强行救回,如此周而复始,循环不休。
可他们早已将实情完完整整告知,然而那些人却始终不肯相信。
“思雨。”
地牢之内,四周静谧无声之时,宁振风缓缓开口,声音中充斥着无尽的虚弱,“我记得......记得你家有一门秘术,能够让人,能够让人假死。”
“你想干什么?”
思雨抬头看向他,声音沙哑到了极点。“我们若是一直这般,谁都无法离开。”
“咳咳”,
“可我若,我若动用了那秘术就能出去,莺儿她,她恐怕坚持不了太长时间。”
他说着,一口浓稠的鲜血猛地喷了出来。“不行,你如今这般状态,若是使用了那秘术,怕是真的会死!”
“我们没有时间再犹豫了!”宁振风紧咬着牙关,近乎力竭地喊道。
两人争执了许久,思雨一直不肯说出那秘术之法。
恰在此时,隔壁的牢房之内,传来了百州的声音:
“别争了!把那秘术告诉我,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