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苏绿筠一咳嗽就是两个多月,琅嬅指了多位太医和医令前去医治都没有起色。
永璋知晓之后,请永琀帮忙,专门又寻了几位京中的太医开了些药方带给了苏绿筠。
苏绿筠怜爱地看着永璋,只觉得无比后悔。
“都是额娘不好,当年错信了珂里叶特氏,差点害死端亲王.....若不是因为这个,皇后也不会疏远额娘至此,皇上更不会嫌弃我,以至于牵连到你们了。”
永璋见她伤怀,立即安慰道:“额娘别这么说,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算皇后再恨您,她的侄女不依旧嫁给永瑢了吗?”
“不一样的。”苏绿筠虚弱地笑笑,双目含泪:
“除了这件事情是额娘问心有愧,额娘实在不明白,到底还错哪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皇上一直对我冷冷淡淡的......言语间,也总是敲打疏离,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永璋听苏绿筠说起往事,就有些恨铁不成钢:
“额娘,您这么多年被降位、复位、复位、降位,不都和娴嫔有关?我和永瑢一直劝您少和娴嫔来往您就是不听......我想不明白,娴嫔究竟有什么好的?”
苏绿筠委屈地看着永璋:
“娴嫔是额娘在这宫里唯一说得上话的人了.....要是没有娴嫔,额娘就要寂寞死了。”
“我记得您说过,从前婉嫔娘娘与您在潜邸时就同住一个院子,进宫后又同住一宫,关系非比寻常。可现在为何婉嫔娘娘不怎么与您往来了,您想过吗?”
永璋软了声音,不愿意在这个事情上多言便转了话题:“再说了,皇阿玛一向就是那个性子,对谁都有过猜疑冷落。就连皇额娘当年不也因娴嫔的谗言被皇阿玛禁足过吗?”
“额娘,如今宫里潜邸的旧人不多了。您别多想,也别参与外头的事情,您只要好好养着身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永璋言辞切切,苏绿筠终于露出一个笑脸:“好——额娘知道了,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是。”永璋叹口气,也不知道苏绿筠听进去没有。
苏绿筠瞧着他的背影,独自伤怀,直到天明。
长春宫。
琅嬅看着医令院呈上来的脉案微微蹙眉:
“纯妃真的虚弱至此?”
林瑛点点头:“纯妃娘娘是多思多虑、日夜忧愁所致,是心病。人的心情不佳,就会有许多毛病,日久天长底子就亏了,再补也补不回来。”
“哎。”琅嬅叹口气:“真的放不下的,其实就是她自己了。”
璟瑟听着撇撇嘴:“我也没放下呢。”
“怎么会呢?你的心思额娘知道,就是嘴上说的狠罢了,不然怎么永琀一劝,你就哭的眼泪汪汪的。”琅嬅轻笑起来。
“那能一样吗?”璟瑟嘟嘟囔囔。
琅嬅合上脉案:“摆驾,本宫去养心殿。”
璟瑟也不知道琅嬅具体和弘历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弘历当天就下旨晋了苏绿筠为贵妃。
这也是他最近一段时间唯一分心出来的事情了。
毕竟,弘历一有空就往承乾宫跑。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寒香见,寒香见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