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言箬笑笑,说着站了下来。
如嬑有些疑惑地转过头去:“怎么了?”
就见言箬突然大笑起来。
如嬑和容佩对视一眼。
她最近过得魂不守舍,新人入宫的情况她一概不知,就连瑞贵人的名字她都不知道。
所以见她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便有些烦躁。
“可惜啊,这些都是我编的,娴妃娘娘听着有趣吗?”言箬依旧是笑着的,只不过语气却带上几分怨毒: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我的姐姐,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容佩瞪大眼睛百思不得其解:“这与我家娘娘又有什么关系。”
言箬冷了神色,面无表情地看着如嬑:“我姐姐二十出头的时候就死了,她是我额娘的第一个孩子。她死之后,我额娘哭瞎了眼,生下我没几年就伤心过度,病死在床上。我阿玛续娶之后,后娘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就过得更可怜了。”
“这么多年,我没有一日不想着我额娘。冤有头债有主,我想若我姐姐没有那么早去世,我额娘就不会死了。”
如嬑眉头微蹙,红唇高高撅起:“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当时就发誓,一定要为我额娘报仇。我姐姐替人当了十几年的刀子,被人侮辱、被人放弃,棋差一招,潦倒惨死。”
言箬一步步往前,直直盯着如嬑:“那罪魁祸首是谁呢?是查明真相的人吗?是杀了她的人吗?”
“都不是。”
如嬑愣愣地看着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想要往后退却被逼近的言箬抓住了手腕。
“是一直放纵她的那个格格啊。”
言箬凑在如嬑的耳边低声道:
“是乌拉那拉·青樱啊。”
“胡说!”如嬑心中一慌,下意识要推开言箬,谁知言箬竟然脚底打滑,摔进了一旁的千鲤池中!
言箬在水里挣扎高声呼喊:“救命!救命啊!”
如嬑呆呆地看着,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容佩则是将她紧紧护在身后。
“快救人!”
不知是谁喊起来,一旁有几个太监七手八脚地将言箬救上岸,言箬立即虚弱地趴在一个人的怀里哭诉:
“娴妃娘娘,您就算不喜欢嫔妾,也请不要伤害嫔妾的孩子啊!”
孩子?什么孩子?
如嬑愣愣地看过去,就对上了弘历愤怒的眼神,她下意识为自己辩驳:
“本宫什么时候要害你的孩子!”
弘历看见如嬑这个死样子就烦:“娴妃,朕没想到你现在越来越过分了。她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容不下她?”
“皇上是在怀疑臣妾吗?”如嬑的火顿时就窜了出来,梗着脖子反驳:“在皇上心中,臣妾就是一个苛待妃嫔的人吗?”
弘历不愿意与如嬑多言,一把将言箬横抱起来:
“朕亲眼所见你推了言箬,也知道你一直恨着阿箬,可旧时的恩怨,与她何干?你自己回去闭宫反省吧。”
说罢就抱着佳人大步离开。
徒留如嬑在原地伤心。
御花园离长春宫不远,琅嬅坐在院子里逗狗,听说这件事顿时乐了:
“这种把戏,虽然老套,但胜在有用。”
“皇上还生着气呢,谁让她自己要一头撞上去。”常欢笑眯眯地替琅嬅捡立立最爱的飞盘。
琅嬅接过来,无视了立立渴望的眼神,将飞盘放在一边:“瞧着吧,瑞贵人不会轻易放过娴妃的。”
“毕竟,那可是间接的杀母之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