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发拍了一下脑门,连忙走到两人中间,指着壮汉隆重的向顾忍寒介绍:“寒哥,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孙大牛,咱们兄弟这次能逃出来,全靠他报信,而且咱们兄弟们躲在这不被发现,也多亏了他。”
听着二发毫不保留的夸赞,顾忍寒默默打量了孙大牛几眼,想起对方刚开门时的表情,如果这个房子不是他拍桌定下的,恐怕也被他骗过去了,思及此竖起手指很是佩服。
大牛抓了抓脑袋,脸上堆笑道:“俺俺其实也没做啥,就是二发哥平常很照顾俺,俺不能恩将仇报。”
这下轮到顾忍寒诧异了,把手搭在二发的肩膀上,打趣道:“我们二发都当哥了?”
二发傲娇的躲开,“我当哥怎么了,大牛你说,我对你好不好。”
“好。”大牛不假思索的回答。
寒暄完了,顾忍寒没有忘记正事,一秒正经起来,问道:“我听说最近公社小混混和扒手都多起来了,今天我看到咋还有小孩啊?”
问起这个,二发也不嬉皮笑脸了,拉着顾忍寒坐到地上,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寒哥不瞒你说,我也正奇怪呢,按理说革委会那么大张旗鼓的查投机倒把的,西城那群人也应该收敛起来了,不知道为啥,我们这边夹着尾巴逃,他们那边反而声势更加浩大了,这不符合王老大的风格呀。”
公社地方不大,但内里分配得很明显,中间是公家的地方,东城是大领导住的地方,西城是刚刚说的小混混和扒手住的地方,公社的厂子都建在北城,家属院也在那里,至于南城,就是二发他们住的地方了。
顾忍寒就是因为清楚公社各个地方都有各个地方的规矩,才会特意过来问二发。
想着顾忍寒的问题,二发沉思了一会儿,道:“寒哥,西城那边虽然都挺缺德的,但是从来没有听过他们用小孩,倒是最近家里出世的多,好多孩子没人管了,就......”
话没有说的太直白,顾忍寒也明白发生了啥事,搓了搓手指,对二发把来意挑明:“我带队的一位女知青钱被人摸了去了,那个小孩头发挺长,把眼睛都遮住了,你帮我参谋参谋。”
一听顾忍寒的描述,二发心底就大概有了章程,抿了抿嘴,指着东边道:“咱们胡同口那块儿,前两天刚pi斗了一个,爹妈不在,就剩一个爷爷和俩小孩,那俩小孩一个八九岁一个刚会走,大的那个跟你描述的特别像。”
二发这人你别看说话的时候吊儿郎当的,但办事效率特别强,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顾忍寒听完点点头,“你带我去看看吧。”
路上,二发看着顾忍寒阴沉着脸,试探的问道:“寒哥,那个人偷了你什么东西呀,要是啥不值钱的,不如就....”
话还没有说完,顾忍寒的眼刀就射了过来,二发熟练的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两个地方离得很近,二人不一会就到了。
打量着顾忍寒始终没有好转的脸色,二发只能让祈祷不是这小孩做的了。
“当...”
门刚敲了一下,大门就自动打开了,二发伸出脖子往院里瞅了一眼,“没人啊”。
回头望望顾忍寒的脸色,二发讪讪摸了摸鼻子,把门推开,高声道:“有人吗,我进来了。”
“啪”“咳咳”“爷爷”
屋里的动静太大了,顾忍寒两人对视一眼,拔腿朝着屋内跑去。
屋子里光线很暗,顾忍寒隐约看见有个老人躺在炕上。
“呜呜,爷爷。”
一个小孩从椅子上爬下来,哭着颤颤巍巍的朝炕边走。
二发定睛一看,“二娃”,上前把人抱起,哄着娃娃慢慢走到炕边,把小孩放到炕上,这才有时间仔细观察老人的面相。
“嚯”
没敢声张,二发对着顾忍寒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