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尾工作紧锣密鼓的进行中，李成东和之前卖车的青年男子是唯二在场的目击证人。

尽管他们都没有犯罪嫌疑，但必要的调查工作还是得配合。

李成东此刻才知道，卖车的青年男子果然比自己还小点，高中毕业一年多，没上过大学，一直在外面打零工。

他不是本地人，而是初高中都在N市上学，最后选择这里就业，也是看中N市的大环境不错。

据他所说，这间工厂里面还有同公司的两个人，一个是负责财务的会计，一个是搬运货物的力工。

最初给李成东他们开大门锁的就是那位搬运工，只不过他不负责销售，日常都是在厂房内的休息室吹空调。

青年男子的老板是个老江湖，对于一些细节方面很有自己的小心思。

虽说他的生意查不出什么问题，但总归是钻政策空子，所以他没有选择大张旗鼓的在外面开店销售。

只是找了这么个工厂当做仓库，靠着青年男子在东子街拉人，把有意向的客户带到这里成交。

这批车辆总数并没有多少，按现阶段的销售情况，大概三个月左右就能卖完。

下一批货不知道何时才能有，青年男子目前看来还是临时工。

“你们老板很谨慎啊，在大门边角处安装了摄像头和录音收音设备，里面的人很容易观察到外部的情况。”

张队长是老刑侦了，来这里卧底几天就把周遭的一切熟记于心，像摄像头这样的关键点，他当然不会落下。

“嗯，老板交代过，万一有什么不对，在厂房里的人可以直接转移。”青年男子老实回答道。

“行了，不要太拘谨，咱们这两天也算是相识了，我觉得你平时挺机灵的，有没有兴趣来公安局上班啊？”

“编制什么的你暂时就不用想，肯定是劳务派遣的员工，待遇也及不上正规警察，但比你现在这么到处混要好得多。”

张队长果然有识人之明，几天观察下来就发现青年男子是块好料。

“真的吗？谢谢张叔叔，我愿意跟着你。”

“我从小的志愿就是当兵或者当警察，可惜没上大学，不然我一定报警校。”

青年男子被这个意外之喜震惊了，他不是傻子，当然明白一个编外岗的警察也不是普通人能当上的。

“可惜了，我还是觉得小李这身手，来局里能发挥更大作用。

“作为大学生，到时候考个试，转岗到正式职务很容易。”

2002年本科生还算是高学历的群体，哪像后来不考研连工作都难找。

张队长对李成东是有点小怨念的，这么棒的年轻人，来自己手下多好。

趁还有几年才退休，正好把他带出来。

“张队长，现在是什么社会了，虽说国内有明令限制，但肉身还是难以对抗武器，功夫再好也怕菜刀，何况是枪械。”

李成东倒不是觉得张队长天真，目前国内的大城市治安都很好。

但避免不了少数地区的犯罪猖獗，再说犯人也会流动作案。

“好了！好了！刚才是我最后一次尝试，不愿意就算，你小子还以为真给你脸了！”

张队长无奈就此打住，他只是个刑侦队长，召个把编外人员还好说，真要给正式编制，他也没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