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利怒道:“放任不管,就不失大单于威名了吗?哼!卫猛能有今天,终是有人再三绥靖所致。”
普回急道:“素利,你什么意思?太平关市之内,数你获利最大,那时你怎么不抱怨什么绥靖卫猛?如今你损兵失地,不思自己战败之罪,反倒迁怒他人,是何道理?”
素利冷笑道:“前年卫猛小儿祸乱草原,是谁私自放水,纵容卫猛东归的?”
普回怒道:“我确有罪,但大单于已惩罚于我,岂容你再行置喙!”
素利突地起身,大叫道:“普回!谁是卫猛的义父,你当我不知?当年是谁许给卫猛咸平之地,你当大单于不知?”
此时,西道索头部大人推寅急忙劝道:“素利大人,纠缠往事,于今何补?再说,谁都没有前后眼,谁能料到卫猛小儿崛起如此迅速?卫猛兵锋虽利,终是兵少,我等合力攻之,不难除之,何必在此争竟以往的故事呢?”又拱手在天,说道:“我愿率部速攻大洛泊,请大单于示下!”
阙机笑道:“推演大人勇气可嘉,然你本部两千余骑,怎敌卫猛万余精骑?”
此时弥加说道:“请大单于勿再迟疑,速率我等北上,合力绞杀卫猛,光复辽西,横扫辽北!”
檀石槐豁地起身,正欲发令,突感胸闷异常,双腿无力,魁梧的身子摇晃三下,终是不支,向前扑倒在案几之上。
原本侍立在檀石槐身边的和连大叫道:“不好……”,言未毕,即抱起檀石槐跑出大帐,将檀石槐平卧在草地上,又速传萨满巫师前来救治。
良久,檀石槐缓缓醒来,起手示意普回走到近前,重重地长叹一声,说道:“罢兵,议和休战,速回弹汗山。”又对弥加等人说道:“诸位勿惊!前时征战河套,我曾饮污水,导致肠胃生疾,需要调养些时日。待我病愈,定率诸部踏平辽西和辽北,剿灭卫猛和元稚!”
及檀石槐退兵,素利问道:“草原上征战,喝上几口污水,是常有之事,大单于龙体素来健壮,何至于如此?”
弥加说道:“大单于正值壮年,些许小疾,无关大妨,且大单于天降雄才,凡事自有谋算,从不落空,我等切不要凭空生疑。”
阙机问道:“普回已与卫猛议和,在铙乐县重开双边贸易,你们两位大人去不去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