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耿临又被公孙瓒接住,并亲率白马义从200骑护送,把耿临弄得既悲壮又威武。刺史朱龟见状,哪敢自专,即飞报洛阳,静候朝廷旨意。
且说耿临南下的同时,洛阳又传来消息:司隶校尉阳球欲治罪中官曹节,曹节遂向天子进言,迁阳球为卫尉,同时天子又任曹节为尚书令。元稚闻报,冷笑道:“阳球打蛇不死,终会被蛇咬!”
扶沈则道:“这么说,中官王甫之案就收场了结啦?主公和耿太守他们没事了?”又道:“我就想不明白,主公并未阿附中官,那些文官重臣为何非要与主公过不去呢?”
元稚叹道:“主公是没有阿附中官,但也没有阿附文官重臣。”
扶沈问道:“卢尚书、蔡议郎那些文官名儒不是一直支持主公吗?辽北崇文教弘圣道,一直重用五经学士,那些文官重臣为什么还是不满意?”
元稚沉吟片刻,说道:“卢尚书、蔡议郎等名儒朝臣,乃清流人士,不同于一般的文官党人。”
扶沈说道:“清流?这么说,我等也算清流喽!”
元稚摇摇头,说道:“我等不是清流!”又道:“清流者,心中无我,一切以天下为重,以百姓为重!”
扶沈想了一下,说道:“如此说来,清流者都是神仙人品,看来辽北众人还真不算清流!”又道:“不管怎么说,经此一闹,辽北必须与中官做个彻底切割,以防日后再次被人揪斗,好不烦人!”
元稚叹道:“切割?如何切割?切割得了吗?不要忘了,中官乃天子鹰犬!”
扶沈一惊,说道:“这么说,中官王甫一案,是朝臣与天子在争……斗?”又道:“这么说,主公算是天子的人啦……这不对呀,普天之下,莫非王臣,我等本来就是天子之臣呐!”
元稚笑了笑,再不言语。
说话五月中,天子下诏:封永平郡太守、偏将军耿临为雁鸣亭侯,食邑两百户;封咸平郡太守、鹰扬将军元稚为苍岩亭侯,食邑两百户;拜扶余泰术为偏将军,封怀德亭侯,食邑两百户;拜贺突为偏将军,封鱼梁亭侯,食邑两百户。
贺突大怒,欲不奉诏,被扶沈劝住。扶沈说道:“主公和童山诸将的军职被免,与主公、可敦和丘林汗有关的鱼梁县、雁鸣邑、怀德县,又被掺沙子,长乐郡置与不置,朝廷未置一词,主公处境微妙,我等切不可妄动,以免害了主公!”
元稚说道:“卫过、苟隆、高舍、李乐、普根、利休、伏罗、韩楷、钟离充、甄遇十人暂任校尉,各司原职,暂统于忠义将军扶沈帐下。”又道:“请怀德亭侯、鱼梁亭侯速回任所,率本部三个千户,各司原职。”
耿临说道:“童山暂任校尉,仍为永平郡郡司马,统率沃野、吉量、雷泽、月狐、太平五个千户。”
卫猛则道:“雁鸣邑和苍岩城一直未置民户,如今左师、耿叔父得以封侯,宜实民充之。”
耿临笑道:“不行,不行,那两百户的封贡,哪有沓乡侯一年送来的千金束脩钱多?我和元太守顶个虚名就行,不必实民充封。”
元稚也笑道:“耿太守所言极是,等到沓乡侯哪天真的没钱了,再提此事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