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显得格外幽深,玲的脚步声在青石板上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命运的琴键上。青兰能感觉到玲的疲惫,她的双腿像是灌了铅,每走一步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但她依然不断地往前走着。青兰并不知道她要去哪里。
但是玲似乎认准了方向。她努力往前走着,穿过巷子,走过村庄,到达了灵山的脚下。那处路青兰有点熟悉,那是通往灵山脚下玩偶工坊的路,路的尽头就是宏叔工作的玩偶工坊。青兰曾经去过那里几次。她猜测,那个被玲称为“哥”的人就在这处工坊工作,那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开始朝着工坊的大门飞奔而去,她的脚步越来越快,她的心跳越来越急促。然而,就在她即将到达工坊大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青兰的心中一紧,她知道,那是玲的哥哥追上来了。她能感觉到玲的恐惧,她的双腿开始颤抖,她的脚步开始踉跄。
突然,一个黑影从身后袭来,青兰感到自己的后脑勺挨了重重一击。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要尖叫出声,她的眼前一黑,意识开始模糊。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下沉,下沉,直到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终于守株待兔,逮着她了!”那是玲的哥哥的声音,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一丝残忍。青兰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愤怒和绝望,她想要挣扎,她想要反抗,但她的身体已经失去了知觉。
难道?新泽西的母亲玲被阴祭了?青兰思索着。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阴暗的地窖之中,她的身下是石桌。她的双手和双脚被粗粗的麻绳束缚着,她的嘴巴被一块破布堵住。
她的眼前是玲的哥哥那张狰狞的脸,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残忍。“你这个不孝的东西,竟然敢逃跑。”玲的哥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就在这时,玲的哥哥一脸谄媚地朝着那位戴着狞笑面具、身着神婆服装的人说道:“大师,现在可以开始动手做法了吧?”尽管青兰心里清楚这只是一场梦境,但内心深处仍旧无法抑制地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感。她深知,辛泽西的母亲,也就是玲,恐怕很难逃脱这场厄运。
果不其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符合她的预感。这些人施展的法术与当初对那家旅店遇害的游客夫妇中的女子所用的手法几乎一模一样,而最终的结果就是,玲成为了这场邪恶仪式的牺牲品,被无情地献祭了。
梦境的最后一刻,她的眼前突然浮现出红姑的面容,只见她一脸焦急地说道:“别轻信这些梦境,它们并非全部真实。快跑啊!”红姑的语气充满了急切和忧虑,仿佛在向她发出最严厉的警告。与此同时,她的手也伸了过来,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试图将她从这个虚幻的世界中拯救出来。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猛地拉出了梦境。
青兰终于在现实中苏醒过来,当她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周睿怀里,周围一片安静。而她的面前,正是周睿那张充满关切和担忧的脸庞。他静静地坐在床边,默默地注视着她,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温柔与爱意。看到她醒来,周睿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笑容,让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