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和老爷子等人简短说了一声后,便在李剑引领下,匆忙走出酒店。二人毫不犹豫地一头钻进房车,在李剑熟练的操控下房车似离弦之箭,风驰电掣般朝着武当山疾驰而去。
车内,唐毅透过车窗,目睹夜空中那惊心动魄的景象。乌云如墨,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搅动,汹涌澎湃地翻涌着,好似汹涌澎湃的黑色怒涛,随时准备吞噬整个世界。其间,不时有刺目雷光乍现,那一道道闪电恰似灵动银蛇,在云层深处狂舞穿梭,它们或蜿蜒曲折,或笔直如剑,将夜空划得支离破碎。每一道闪电划过,都短暂地照亮了车窗外的道路,也让唐毅的脸庞在明暗交替间显得愈发坚毅。目睹此景,他心中的想法愈发笃定,眼神中满是坚毅与期待!
随着房车持续前行,武当山上的雾气愈发浓重。起初,远方山峦只是被一层淡淡的薄纱所笼罩,随着距离的拉近,雾气如同得到了某种召唤,迅速蔓延开来。不多时,整座武当山便仿若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白色纱帐之中,那雾气仿若一层洁白柔滑的轻纱,将整座山峦轻柔裹覆。雾气在车窗外氤氲弥漫,房车的灯光奋力穿雾而过,却也只能散射出一道道朦胧迷离的光晕,如同在牛乳中挣扎的烛光。唐毅的视线被雾气严重阻碍,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路边模糊的树影,像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不多时,李剑便将房车稳稳停在武当山山脚下一片相对平坦之处,说道:“大哥,前方道路太过狭窄,房车难以通行,咱们只能步行一段路了。”
唐毅微微颔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做着心理准备。他推开车门,一股寒冷且潮湿的空气瞬间扑面而来,在李剑的带领下,两人仿若两道迅疾黑影,沿着山间台阶飞速向上奔行。
片刻之后,他们二人便抵达了通神沟三丰会馆门前。会馆的大门在夜色和雾气中显得庄严肃穆,透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李剑疾步上前,抬手重重敲响了门扉。那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打破了周围的宁静,过了片刻,门缓缓开启,一位面容青涩的年轻道士现出身来。
这小道士身着一袭青灰色道袍,头戴道冠,腰间系着一根淡黄色的腰带,面容白皙,眼神清澈中透着一丝懵懂。瞧见李剑,不禁微微一怔,沉思片刻询问道:“你是李剑师兄?”
李剑点头应道:“师弟,我与唐毅大哥有事求见钟老头,烦劳你速速通禀一声。”小道士点头应允,说道:“掌门正在静室打坐,我这就前去通报。”说罢,他转身匆匆走进会馆内部,脚步声渐行渐远。
唐毅与李剑在门口静静等候,目光被金殿内供奉的真武大帝神像所吸引。那神像庄严肃穆地矗立在金殿之中,高达数丈,浑身散发着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真武大帝身披金甲,手持宝剑,眼神深邃而威严,仿佛在俯瞰着世间万物的兴衰荣辱。神像周围香烟袅袅,烛光摇曳,使得整个金殿都笼罩在一种神秘而祥和的氛围之中。唐毅不禁微微失神,心中涌起一股敬畏之情。
片刻后,小道士折返而出,说道:“掌门请你们进去。”在小道士的引导下,唐毅和李剑穿过一条幽长的走廊。走廊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古老的道教字画,画中的山水、人物、神仙皆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武当山千百年来的传奇故事。脚下的石板路光滑而平整,每一块石板都承载着无数先辈的足迹。他们来到一间静谧的静室。
静室内,钟云龙掌门正安然坐于蒲团之上。钟掌门面容清瘦,眼神深邃而睿智,一袭白色道袍穿在身上,更显仙风道骨。他的白发整齐地束在道冠之中,几缕胡须垂落在胸前,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抬眼瞧见李剑,顿时苦着脸埋怨道:“你这小子不是承诺过我不再涉足武当山吗?武当山才安宁了数年,你怎又跑回来了?”
李剑撇嘴不屑地回应:“钟老头,你可别不识好歹,我此次前来,乃是我大哥有事要与你相商,若不是如此,我才懒得来找你!”
钟掌门听闻李剑之言,心中那丝忧虑反倒消散,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转而用满是疑惑的目光望向一旁的唐毅,说道:“不知小友找我所为何事?但说无妨,只要我力所能及,绝不推诿!”
唐毅向前迈出一步,毕恭毕敬地说道:“钟掌门,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是想借用金殿一用,我有一件至关重要之事需在彼处施行,还望掌门成全。”
钟云龙掌门微微蹙起眉头,说道:“这金殿乃是重点保护文物,不可随意借用,你且说说究竟要做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