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定知道,我在南唐难阿寺接了鹤中天一招,这样的修为,想必是在战场上不被允许的,修行者不得参与国战之事,这是规矩,陛下想破了这千年以来的规矩不成?”
太宗皇帝被问到了点上,他思虑了下,知道这事中的不可为,若真强行真让陆离去了北境参加了战事,他太宗皇帝是要遭天谴的。
太宗皇帝沉默了片刻,黑眼珠一溜溜一转,不知又在想着什么。
陆离不知道太宗皇帝还有什么话要说,自己也不敢擅自离去,虽然他目前的修行实力来说,整个汴京城里也无几人是他对手的,但太宗皇帝毕竟是一国之主,有句话说得好,叫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太宗皇帝就算谋害了陆离父亲性命,陆离也不可能杀了太宗皇帝,那到时候遭殃的便是整个宣朝,维持了不到五十年的太平会顷刻崩塌。
“陆离,朕知道你对你父亲的事记恨于朕,但有时候人是身不由己的,要是没有这点魄力和决绝,又怎么能统领这些朝臣?宣朝万里的河山又怎么能繁荣昌盛,罢了,你说的有理,修行者参与到国战中对宣朝运数不利,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陆离安静的看了眼金座上的太宗皇帝,这人虽长得不好看,可做事和气度上确有常人不及的地方,宣朝在太宗皇帝手里强盛了许多。
陆离站在泰来殿中,抬头看着金座上的太宗皇帝,忽然多了一些莫名的感觉,功过是非都已是过去的事情了,太宗皇帝纵然有错,可一个人身在皇位,被左右所牵扯中,或许有许多无奈。
陆离看着太宗皇帝说道:“陛下,我没什么想问,作为宣朝人来讲,我自是希望宣朝的太平盛景能够长此以往,北境起的祸端尽快平复,我想和乐之象是每个宣朝人都期望的,也包括我的父亲在内,没人更想比他看见宣朝一统大好河山的盛世,既然他做了陛下的牺牲品,陛下就应当记住,这条路上一路而来,是谁给陛下铺好的路。”
太宗皇帝道:“朕会给清远将军厚葬,但他的罪名朕不能轻易更改,至于后世如何评价,那是他们的事情,朕的功绩会放在那里,宣朝在朕的心里比任何都重要,此次隆州人和牧族联手,也是看准了机会趁虚而入,朕还是希望你能到北境去一趟。”
陆离此时的脑中很乱,天下一统是父亲生平最大愿望,他当然希望宣朝太平盛世,一统分裂的江山,北境隆州此次联合牧族进犯并非是随意玩玩,面临的很有可能是宣朝建朝以来最大的危机。
“若是有机会的话,陆离一定会去趟北境,陛下放心。”
太宗皇帝显得安心了不少,想必以陆离现在的身份来说,去镇守北境定可保北境安宁,但介于陆离修行者的身份,有这句话,太宗皇帝也就不再强求。
正说着,泰来殿外的宫人走上了前来,通禀太宗皇帝说道“启禀陛下,殿外的冯大人和张大人等候了许久了,不知陛下是否要传二人,二位大人说有要紧的军情上奏。”
太宗皇帝即刻整理了下衣衫,端坐了起来,说道“宣二人进来。”
太宗皇帝并没有叫陆离退下,而是直接宣了二位大人上殿。
看来北境的军事太宗皇帝是有意让陆离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