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朕不跪拜行礼的,也只有你一人敢这么做。”
一旁的几个宫人正要走上前去,被太宗皇帝制止道:“算了,下去吧。”
“陛下应该知道,你我之间有什么仇怨,今日你请我来,我已来了,风家人没必要再做要挟,有什么话陛下您请直说就是。”
“讲条件?说的好,你还真是直接了当,有你父亲的做风。”
陆离不屑道:“陛下还好意思说我父亲?您忘了他是怎么死的?”
陆离怒气不知从何而来,他觉得太宗皇帝根本不配去提父亲名字,他注视着太宗皇帝,仔细看下才看清了太宗皇帝的样貌。
就如传言中的一样,太宗皇帝长的确实不大好看,倒也说不上是其貌不扬,肤色偏黑,身材偏瘦,穿着龙袍少了那种驾驭之感,但看上去多了几分老谋深算。
太宗皇帝站了起来,走下了金座,朝陆离走了过来,沉声说道:“有时候的有些事情,是难以左右的,你父亲陆定山随先皇和朕打下了宣朝大半江山,朕的心里怎么能忘?当时朝局动荡,你父亲多年来在朝中树敌过多,隆州的战事已是引起了一片怨声,朕能有什么办法?冯程唐、张百千都是前朝老臣,势力颇大,朕不依附于他们,难道还要去靠一个远在北境隆州的将军?”
陆离没有回应太宗皇帝的话,听他继续往下说着。
“迫于无奈之下,朕只得做了决定,牺牲清远将军一人,来换宣朝太平盛世,朕想清远将军若是得知,心中自然也是愿意的,他所为的不就是宣朝太平么。”
陆离似乎对太宗皇帝并不害怕,他对在身边走了一圈的太宗皇帝笑笑,回应道:“哦?那陛下所培养的夜魔也是无奈才培养的?”
太宗皇帝惊然,他回头看了眼陆离,又往金座之上走去。
“陆离,你还知道什么?说来听听。”太宗皇帝站在金座前,高高在上的问道。
“我不知道什么,陛下您做过些哪些心里不清楚么?夜魔进入宣朝,在并州山地杀害了我父亲,甚至还想在南境之时杀害了我,陆家军士兵在北境燕云苦战数年,功劳苦劳,说散就散了,隆州人的心里只怕不知多感谢陛下您,燕云皇室是怎么做的我不知道,可民众里都说,陛下的那位安妃娘娘是个隆州人呢。还有南破南唐,周如慕和南唐国君李玉的入宫又是因为的什么?陛下流连在周如慕身侧,不是说得很明了么。”
太宗皇帝站在上方震笑道:“好个陆离,不亏是清远将军的二公子,朕没什么好隐瞒的,你说的很对,清远将军是朕培养的夜魔所杀,荒族人与朕有过约定,只有让荒地无恙,他们愿意为朕培养一支夜魔队伍为朕所用,而那风家人更是冥顽不化,夜魔诅咒风家人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期望夜魔王能重新降世统领荒地,风家人宁愿全部死完都不肯解除封印,这也是为什么风家人不允许进入汴京的原因,朕不想看见他们,想想就来气,至于那位风姑娘,就看朕的心情了。”
“陛下知道夜魔王重新降临会让多少生灵涂炭么?”
“这个不牢你费心,王朝阳早算过了,就算夜魔王重新降世,荒族也起不了大动静,朕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让荒族人感激于朕?”
陆离不懂权谋之术,更不知当中的阴险,只是觉得权利这东西让人很难以捉摸,会改变一个人的心性,让其变的心狠手辣。
陆离痛恨于这样的弄权是非,多少无辜的人在这之中被拖下了水,可权谋终究不会是一帆风顺的,必然是踩着一个又一个的人走上去的,太宗皇帝一路到此,又有多少人成为了这条路上的垫脚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