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要是让城门外的使者团看见,非得气得吐血不可,太损了。
一墙之隔,仿佛两个世界的待遇。
吃了几口西瓜,郭嘉还是认真的询问,“魏相,难道真不出去接了,只怕会遭人非议,不太好吧?”
常言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使者们千里迢迢赶来,哪怕不待见,也不能说晾着不管。
说出去也不好听,天下人真会觉得大渊人不讲道理。
魏青云啃着西瓜,煞有其事道:“咱们明知道五国此行的目的,他们的皇帝不要脸,想白占东魏的土地,难道还给好脸色不成。”
“让他们等,多吃点苦头,等耐心耗的差不多,咱们再去接。”
郭嘉点头表示认同,确实,人家都欺负到你家里了,难道还得当做啥事没发生,笑脸相待,那也太怂了。
时间流逝,直到正午时分,阳光刺眼,高温灼热,让坐在马车内的孟长行彻底绷不住了。
也不顾读书人的斯文形象了,直接跑下马车,对着城门就开始破口大骂。
“嘿,大渊人当真如此无礼,不迎接使臣了吗,你们难道不怕天下人千夫所指,背后唾骂吗!!”
听到这气急败坏的呵斥,魏青云放下手中的茶杯,淡然一笑,“诸位走吧,咱们出去看看。”
嘎吱!
城门大开,魏青云拄着拐杖,领着众人慢悠悠的上前。
“呦,我的老兄弟,何事发如此大的脾气啊?”
孟长行听到熟悉的声音,看着那张令他作呕的笑脸,表情瞬间阴沉。
他娘的,真晦气,怎么是这老不死的来了?!
孟长行在心中低骂,熟人前来勾起不好的回忆,最会插科打诨的赖子来了。
来之前,他明明都听说了,魏青云辞官了,为何还会出现?
“魏青云,你为何来了?”
魏青云面色一板,撮着嘴,“啧,老兄弟这是哪里话,老哥我是大渊的官,如何能不过来?”
“你不是辞官了吗?”孟长行不解。
郭嘉这时接过话茬,笑眯眯的解释道:“孟使臣还不知道吧,今早陛下有旨意,启用魏相为这次议事的主官。”
“你说…今早的旨意?”孟长行瞪大眼睛,满头雾水。
“对,就是今早。”
得到准确答复,孟长行直接傻眼了,玩呢,这么随便,故意的吧!
“成,谁是你大渊议事的主官,老夫管不着,但我想问问你魏青云,使臣前来却无人迎接。”
“你大渊自称礼仪之邦,天朝上国,最是讲道理,把使臣晾在城外数个时辰,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魏青云呵呵一笑,极为热情的上前搂着孟长行的肩膀,解释道:“老兄弟别上火,老哥来晚了,那是事出有因。”
“什么原因?”
“本来我起了个大早,但家里遭了贼,还是个态度强硬的强盗,那人一来我府上就嚷嚷着要钱。”
“开什么玩笑,我的钱都是用命挣来的,岂能拱手让人?”
“你也知道,老哥我如今没了官身,就是寻常百姓,没办法,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解释。”
“因为这事不就耽搁了时间吗,迎接老弟来迟了,抱歉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