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堂之上,楚县令端坐于公案之后,面色严肃地听着叶晚晴的陈述。叶晚晴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没有丝毫隐瞒。
“大胆皮氏!竟敢买凶下毒,你可知罪?!”楚县令听完叶晚晴的话,顿时勃然大怒,一拍惊堂木,对着被带进来的皮氏怒斥道。
皮氏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民妇冤枉啊!”
“冤枉?”楚县令冷笑一声,“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来人啊,带证人!”
陈氏在衙役的带领下走进了大堂,她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你可认得她?”楚县令指着皮氏,问陈氏。
“认得……”陈氏的声音细若蚊蝇,“她……她就是平安食肆的掌柜,皮氏……”
“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县令说道。
陈氏深吸一口气,将皮氏如何收买她,如何让她在晚香阁的茶水里下巴豆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皮氏听完陈氏的话,顿时像发了疯一样,朝着陈氏扑了过去,“明明是你自己心生歹意,想要毒害晚香阁的客人,现在却反咬我一口,你安的什么心?!”
“大人,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啊!”陈氏被皮氏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躲到了一旁,“奴婢有人证!奴婢的弟弟,吉哥儿,可以作证!”
吉哥儿被衙役带了上来,他怯生生地看了看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姐姐陈氏身上。陈氏见状,连忙向他使眼色,示意他说出之前商量好的说辞。然而,吉哥儿却像是没看到一般,低着头,一言不发。
“吉哥儿,你告诉大人,是不是皮氏逼迫你姐姐在晚香阁的茶水里下巴豆粉的?”陈氏见吉哥儿不为所动,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问道。
吉哥儿抬起头,看了看陈氏,又看了看皮氏,最后将目光转向了坐在公案之后的楚县令,声音细小却异常坚定地说道:“回大人,不是皮掌柜逼迫我姐姐的,是我姐姐自己贪图钱财,答应帮皮掌柜偷晚香阁的菜谱,还主动提出要下毒害人……”
“你胡说!”陈氏听到吉哥儿的话,顿时脸色大变,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向疼爱的弟弟竟然会当堂反咬自己一口。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吉哥儿迎着陈氏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早就劝过你不要做傻事,可是你就是不听,现在事情败露,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陈氏被吉哥儿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向听话的弟弟为何会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皮氏见此情形,心中暗喜,连忙对着楚县令磕头道:“大人明鉴啊!这分明就是陈氏自己心术不正,想要毒害晚香阁的客人,与民妇毫无关系啊!请大人明察!”
楚县令将堂下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沉吟片刻,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说道:“大胆陈氏,皮氏,你二人蛇鼠一窝,一个买凶下毒,一个利欲熏心,妄图毒害无辜百姓,罪大恶极!来人啊,给我重打二十大板!”
衙役得令,上前将陈氏和皮氏按倒在地,举起棍棒就打。皮氏被打得鬼哭狼嚎,不住地求饶,而陈氏则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只是那双怨毒的眼神,却如同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吉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