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尚书府好大的胆子,竟敢将人扣留在府中动用私刑!”
刘夫人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地上的两个人,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随后脸色一沉,直直地望向老太太。
“刘夫人,你是老眼昏花了吗?哪只眼睛看见私刑了?”
苏扶楹的声音不轻不重,仿佛在陈述一件平常的事情。
她端坐在桌前,神色淡然,宛如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
“你?你一个外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个小小的晚辈,居然敢对本夫人如此无礼?”
刘夫人看到苏扶楹后,脸上立刻露出了阴沉的表情。若
不是这个女人多次破坏刘慧的好事,事情又怎会发展到如今这般地步。
“本郡主是外人,那你又算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在这里对长辈大呼小叫。”
苏扶楹轻轻地掀起眼皮,冷漠地扫了一眼,那副高傲的姿态即便只是静静地坐着,也散发出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
刘夫人心中一惊,倒是不知道小时候那个怯懦的小丫头居然成长到这个样子。
对上苏扶楹那凌厉的视线,刘夫人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但一想到自家女儿如今受的委屈,便硬着头皮道:
“本夫人不过是看见你们这般仗势欺人,实在气不过!我可怜的女儿当年下嫁给你们尚书府,已然是你们高攀。若不是我家阿慧哀求,你以为你们不过一个正三品能够取到中书令家嫡女?”
刘夫人一番犀利的言辞下,老夫人与苏承德面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当时中书令家看不上他们府,的确是刘慧从中周旋。
可是,“话说得好听,当年我们尚书府给的聘礼是什么规制,你敢说吗?”
老夫人语气强硬,想起当年之事,她心中清楚,尚书府可是半点没有亏待过中书令家。
当年给的聘礼可是按照娶公主的规格下的,不然他们中书令这个看人下菜的嘴脸,怎么可能松口。
刘夫人毫不犹豫道:“哪有什么聘礼,老夫人莫不是忘了当时的彩礼可只有三台,我们陪嫁的都足足有六台!”
“你不要脸!咳咳咳……”
苏承德听见这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脸色涨红,呼吸急促,仿佛下一刻就会喘不过气来。
当年他们成亲的时候,正值先皇病重,婚礼从简,但他们两家结亲商定好的聘礼足足有六十六台,然而由于当时的特殊情况,不敢大张旗鼓。
他们中书令府既要面子也要里子,只愿出六台嫁妆,于是他们便要求尚书府只能将三台聘礼放在明面上,以满足他们的虚荣心。
这些年来,在外人眼中,似乎都是他们尚书府高攀了,朝中也暗自流传着他这是傍上了一个有权势的老丈人。
但事实真相究竟如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却无法对外人道出。
“何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