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楚王府这么久了,也没有听说楚王府有什么女主人,你这挂名丫鬟当得也真的是够了,本圣女懒得跟你掰扯!”花晚晴大摇大摆从殷姒身上跨过去。
以花晚晴的观察能力和手段,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实际上早就打听清楚了,这楚王府平日里有一个横行霸道的狐媚女人,对外楚王只称是女管家,实际上连女管家都不算,并没有什么实权。
仗着昔日丈夫和楚战的兄弟之情横行霸道,花晚晴实在看不下去这种行径。
里面已经打起来了,花晚晴加快了脚步。
只见一个黑衣人身法敏捷,手握长刀,蒙着面,但却挡不住肉眼可见的英气挺拔,特别是那双带点忧郁,哀怨,又果断的眼神。
花晚晴一进门就认出那刺客来了。不久前就在云来客栈见过。
一出手就感觉此人不凡。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呢?花晚晴想起楚王府今天买的饭菜,云来酒楼派了厨师将饭菜送过来,想来是混在厨师队伍当中了。
真的是找死。花晚晴一掌劈过去,挡开了周梁对楚战的攻击。
周梁认出月宴来,一时之间没收住手,一掌却打到自己身上。刚好撞到扭捏着姿态进来的殷姒,她一见血便被吓晕了过去。
花晚晴却假意受伤,拦住楚战,让周梁逃走了。
“阿宴,你没事吧?”楚战扶着花晚晴。
花晚晴见人逃远了,才推开楚战。
“那人你认识?”楚战问这话简直就是在说那人你实际上认识吧,恰好我居然也认识,说说吧,怎么回事?
花晚晴才不管月宴会怎么说,“认识啊,想必王爷也认识啊,我们俩都别装糊涂了吧,节省大家时间?”
变脸几乎就是官僚主义的必备技巧,楚战一看被人看穿了,也不装了,一股醋坛子打翻的样子,抓住月宴的手腕,“你刚刚为什么要帮他?”
呵呵,看这明知道有人来刺杀等着来人来杀的眼神,想来周梁已经不是第一次刺杀楚王了。楚战是享受这种被人刺杀的过程的吗?或者换句话说,他是享受被人嫉妒的快感。
楚战以为月宴是爱他的,而周梁只是月宴身边一个备胎。
发愣这一会儿,楚战却误解了意思,抓得更紧了。实际上花晚晴感觉不到疼痛。
“我放了他,没想到他倒反而隔三差五,变着法儿过来刺杀,我是为了你饶过了他!”
花晚晴再次推开楚战,冷笑道,“算了吧,楚战,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你是为了你自己那点可怜的虚荣心!月宴受了你三番五次的背叛,之所以活着,全是因为答应了一个人要好好活着,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花晚晴抛下这句话,头也没回就离开了。
楚战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只是此刻心里还有一丝不甘,“你不是月宴。”
“你早知道了,不是吗?月宴早已经死了,死在楚战没有赴约的那个雪夜,死在药神谷被灭门的那一瞬间……我现在叫花晚晴,别再记错了,虽然我无所谓,但一听到你叫阿宴这两个字,我就觉得恶心!”花晚晴冷笑道。
楚战僵在原地。
花晚晴却松了一口气。就在刚刚,花晚晴与周梁交换了情报,让他去别院等着。
在没有弄清楚状况之前,花晚晴不应该轻易相信别人,但是月宴的记忆和情绪感染他实在太多了。
月宴相信周梁,并且对他有深深的愧疚。
真的不得不说,这个月宴还真的是容易相信别人啊,虽然说想太多的确遭人讨厌,但是,这样傻乎乎地寄托全部的感情……好吧,随着相处,花晚晴对月宴除了同情,渐渐还生出一些敬佩,敬佩这个感情真挚,毫无心机,全心付出的女子。
花晚晴匆匆赶回,却看到奇怪的一幕。
原来周梁是吕良同母异父的弟弟。周梁竟然就是吕毅的小叔叔。他今日过来并不是刺杀楚战,而是揭了寻人告示,在云来客栈没有见到人,打听到楚王府,于是准备到楚王府来探听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