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是威尔伯手底下的帮派人,他的母亲在父亲遇难后,反应极快,在最短的时间内,带着自己逃离了家。
威尔伯在闻着味来到挪亚儿时的家的时候,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为了能够把二人逮住,他分散了自己手底下的人,把百来号人分成了好几波,自己则拎着几个战斗力一般都小弟跑到山上搜寻。
具体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了,威尔伯找到了正在往通往阿纳里国的小道上奔跑逃亡的母子俩。
母亲为了保护挪亚,受伤严重,结果可想而知。
男人的父亲……
只能说,如果他还活着,他一定不会让那些帮派人伤害自己的家人的。
挪亚深知自己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当年的事情,看似是模糊不清的,实际上答案早就浮于表面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从来不敢往深想,挪亚的大脑一旦触碰到这些地方,他就会不由自主呼吸困难。
这是一种心理疾病。
童年时的创伤影响到了挪亚的情感,改变了他原本的样子。
灰暗的记忆足以把一张绚丽多彩的画片涂抹成一张毫无意义的废纸。
很不错了。
他还能鼓足勇气,重新踏进这片土地,面对这些阴影已经很不错了。
他无法面对自己父母的死亡,无法坦然的处理和桑塔卡家族有关的事情,无法面对一个无能为力的自我。
这都是正常现象。
但这一切也该结束了。
男人嘴里咬着未点燃的烟。
阴影,折磨,恐惧,愤怒。
这些东西在死亡面前不值一提。
他既然已经接受了死亡,坦荡的面对了自己时日无多的事情,那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真正意义上的能触动他呢?
不多了。
挪亚伸手取下了嘴边的烟,把这几天内来来回回取出放入的这根多灾多难的烟又一次扔回了烟盒里。
在地狱里走了一遭后,男人想通了很多事情,情绪不会再被随意的牵引,他复仇的心更坚定了。
与此同时,男人心里还埋下了一颗微不足道的种子,就是不知道这个和主线没有关联的种子会在何时开花结果了。
“特里斯坦。”
“嗯?”
挪亚从脑子里的想法中抽身,他看向赏金猎人,只见对方拿着一件风衣向着自己这边走来。
“刚下完雨,温度会变冷。”
伊莱把风衣披在男人身上,挪亚在赏金猎人收手的时候手指轻碰了一下对方的掌心,光明正大的给自己创造了一次接触机会。
“……”
伊莱默不作声的走了回去,祂没反对男人这点小心思,在抽身的时候还专门为挪亚多停留了几秒。
坐在一旁,穿的很严实,把一切尽收眼底的米凯雅,瞬间瞳孔地震。
狙击手看了看二人。
不是哥们,泥们?
……
某个富豪的高档晚宴
“说的有点累了,我去那杯酒。“
“快去快回!”
男人从一众富家子弟的圈子里脱身,他迈步走到香槟塔那里去了一杯香槟,左看右看后,往着人群最少的地方走去。
“……”
“艾文,不去和奥布力公子聊两句?”
奥布力公子是二人的任务目标,罪拿着酒杯,站在了距离自己的搭档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伪装了名字和身份的年轻特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祂站在墙角,用叉子插着盘子里的食物。
“这种场合有你就够了,亚撒。“
艾文和亚撒是安斯艾尔家的两位公子,是一对不折不扣的有钱人家少爷,他们的身份足够参加大富豪奥布力的晚宴。
艾文的年龄要比亚撒小一些,罚理所应当的接过了这个身份。
在今晚,罪是祂名义上的哥哥。
【……】
【好怪。】
这点功夫下来,罚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盘子里的食物,祂十分自然的伸手接过搭档特意为它祂准备好的香槟,润了润嗓子。
香槟独特的口感回档在口腔中,罚扫视一圈周围的人,压低声音开口。
“搜集到有用的情报没有?”
罪摇晃着手里的杯子,露出一个耀眼的笑容。
“轻轻松松。”
“奥布力是个嘴上没个把门的,都不用等我套话,他就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
“我们何时动手?”
罪说完后,目光锁定自己的搭档。
他不想在公共场合暴露身份,这样二人就得像是第一次出任务时一样,把所有看到他们长相的人都杀死。
罪不愿意造成这样的局面,他的道德底线不允许。
第一次出任务时两个人刚认识,根本就不知道彼此是个怎样的人。
罪不敢赌,不敢表现出丝毫不合群的异样,不敢把自己的性命交到才见了没几次面的年轻特工手上。
组织内部特工之间的关系是个怎样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了。
不能说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吧,只能说是不亲手杀死自己的同胞就是他们的底线。
除此之外,你不能指望你的搭档为你做任何事。
现在情况大不同了,二人相处的小三年时间里,罪已经大致弄明白了罚是什么样的人和祂的底线在哪里。
两个人的利益不冲突,年轻特工本人像一台机器,祂却在底线这方面屡屡让步,罪看到了希望。
“……”
罚喝掉香槟,开口说道:“你定就行,动手前通知我一声。”
祂不在意的又往后退了一步,让渡出来了一部分自己的权利。
这不是罚第一次这么干了。
上一次是在祂跟组织要奖励的时候把罪的那一份也算了进去,让管理员安排了双人份的新武器。
登陆小岛没多久,祂就把箱子里的一半武器分给了对方。
他们逮捕那个特工的时候,罪掏出来的手铐就是组织研发出来的最新款。
“……“
“……谢谢。”
罪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