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挑挑眉。
……
二人出门,没有开车,步行走到了黄金沙滩。
到了地方,挪亚毫不犹豫的走到一块地方坐下,他朝着身后的赏金猎人招了招手,伊莱坐到男人身旁。
“……”
两个人安静的待在沙滩上,他们从坐着变成躺着,伊莱能察觉到,挪亚有话要对祂说。
过了半个多小时,男人还是没能说出心里的话,但因为待在有水的地方的缘故,伊莱钓鱼佬的属性被激发了。
祂和挪亚说了一句后,迫不及待的站起身,走到了海边蹲下观看。
“咔擦……”
“……呼—”
挪亚躺在温度远高于地面的沙子堆上,金色的颗粒软乎乎的,怡人的温度烘的他都想要睡觉了。
男人嘴边叼着烟,他胳膊垫在脑后,双眼望着万里无云的蔚蓝天穹,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什么神奇国度去了。
多亏了走神。
挪亚脑中凌乱的声音没有显眼的选择男人最开心的时间来打扰他。
“……”
视线如霜雪天的玻璃,一层又一层,慢慢的,耐心的裹上浓重的雾色。
意识断片之际,他撑了一下身体,用最后的力气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海边的赏金猎人。
“……”
挪亚睡着了。
……
“我走了,再见……”
奥狄斯的话没能说完,一把绝对保真的枪抵在了男人的后腰上。
“唔!”
他的嘴帕子被塞住,手第一时间被控制起来,屋内的特工在意识到出事了的瞬间就想要松开门把手,从腰间抽枪。
罚不可能给他翻盘的机会,祂把罪推到一边,抬起脚用力的踹在奥狄斯的后腰上,男人朝着屋内人的方向栽倒。
特工哪是那么简单收拾的,屋内人虽然动作慌乱,但还是在最后一秒躲开了砸来的人肉武器。
他不死心的握上枪把。
“砰!砰砰!”
罪开枪了,就在他的子弹从枪口里飞射出的前一刻,罚心有灵犀的蹲下身,给了好搭档尽情发挥的空间。
“砰!”
“……fuck!”
罪可不是人体描边大师,屋内人只来得及骂一句脏话,鲜血涌出,枪从手上滑落,他无力的跌倒,胳膊上出现两个血洞。
战斗结束,罪收起枪,罚一脚踩住手脚并用,想要往前爬拿枪的奥狄斯,转头示意搭档关上门,别让血流出去了。
“啪!”
门再次紧闭。
血液刚试探性的来到门底,就被无情的拽走了。
……
枫叶会。
一个成立时间还不满十年的新组织。
阿纳里国建立的第二个情报组织。
第一个是Colt Paterson。
简称:CP
住在屋里的隐居特工名字是亨利,代号为布朗尼。
亨利是CP的前特工,他是因为年纪太大,腿受了伤,多年任务生活在他身体上留下来的隐疾和旧伤让他无法再工作。
亨利从前线工作退居到后方,他带了一批又一批新特工,每一年都要来一次检查。
直到一年前,男人的职位被别人替代,他这才从组织里退下来,住在一个偏远的小地方安度晚年。
奥狄斯正是他曾经的学生,他的学生遇到了困难,想要来自己退休的老师这里取取经,看能不能想办法弥补,解决一些问题。
可他俩都没想到,在今天,常在河边走的亨利湿了鞋,被自己学艺不精的徒弟害了,让对立组织的特工擒住了。
落到对家手里哪有好的,尽管罪与罚都不是个爱折磨人的性格,他们也没有变态的癖好,但谁让他们的立场是对立的呢。
罪与罚分别负责一个人,他们拿出看家本事,好好招待了一下自己的同行,成功从他们的嘴里撬出了一些关于枫叶会和CP组织的情报。
“嘎吱……”
木门被推开,罪审问完了奥狄斯的情报,男人很实务,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为了少受点罪,跟特工说了不少掏心窝子话。
亨利就不一样了,他跟奥狄斯这种没干几年活的年轻特工不同,这位早就在CP组织深造了多年,这种场合他见多了,也早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相比之下,他要从容的多,但同样的,他要受的折磨也多得多。
“啪嗒……”
罪低下头,看见了地上已经趋近于凝固的血液。
“……”
他走上前,拍了拍自家搭档的肩膀,把人从工作状态里呼唤出来。
“奥狄斯把知道的都说了,罚,差不多了,可以交差了。”
罚转过头,祂骇人的金瞳审视了一番罪,男人任由祂查看,不做抵抗,几秒后,祂收敛了目光,把手上的短刀插进奄奄一息的亨利的脖子里。
“他的嘴很硬。“
“……嗯。“
“我们走吧。”
罪向罚伸出手,处理尸体这种事情不用他们负责,二人现在只需要找到最近的电话亭打一个电话,把情报和地点告诉接线员。
“好。“
二人走出血迹斑斑的小屋,他们来到河边,用汩汩清泉冲洗掉身上罪孽的痕迹。
出于谨慎,二人打完电话后,一路走到服装店。
挑选,付款。
他们随便找了个地方,扔掉之前的衣服,这样在科技还未兴起的20世纪,就没人能追查到二人身上了。
干完活肚子就会饿。
“叮铃~”
“请问一共几人?“
“两人。”
罪与罚走进一家高档西餐厅,他们挑了个位置坐下,拿起菜谱,毫不吝啬的点了一桌子的菜。
公费出差,组织报销,这钱不用白不用。
“……”
吃饭的时候,二人从不交谈。
刀叉轻巧的划开盘子上的牛肉,叉子挑选一块带着血丝的肉块,送到嘴边。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安静的像是在演一场默剧。
快要吃完的时候,罪第一次打破了这个友善的氛围。
“审讯亨利的时候……你是什么感受。”
罚用餐巾擦了擦嘴,祂瞄了一眼男人,放下刀叉:“你指的感受,是什么意思?“
罪举起酒杯:“我换个说法,当时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
“……”
“你不满意我的回答。”
罚吃掉餐后甜品,罪面对着酒杯,好一会后,他才喝掉杯里的东西。
“不是你的问题,我不该问你这种事情的。”
“……”
罚又看了男人一眼,祂搞不懂罪在说什么,不涉及工作的时候,祂总是保持着一种不符合身份的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