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
接着,一个满头大汗的男子从树林里跑出来,手中拿着一卷纸。
“老大,我拿到了河道图。”宋鹤扬扬手里的纸,笑起来露出两排白牙。
路过小海身边时,宋鹤得意的看了一眼四仰八叉躺着的小海。
有颜无脑的笨鱼,就知道缠着老大,老大可不是会被美色迷惑的人。
哪像他,能真正帮老大做事。
小海和宋鹤目光对视,二人间隐隐冒出火药味。
小海上下打量一眼宋鹤,这些日子在外面跑。宋鹤整个人黑了几个度,整个人像是成精的碳条。
切,丑陋的人类。
顾静宜将河道图打开,上面纵横交错的线条表明了河道名字及走势,还有山峰地势介绍。
不过这些图是七八年前的了,如果发生自然灾害,可能会改变河道情况。
所以河道目前具体的情况,还要实地勘察一遍。
“辛苦你了。”顾静宜说。
“没事,我练武也要锻炼体魄。”宋鹤挠挠头,从知音阁到这里,他翻了两个山头。
他这一年在跟着师傅练武,每日闻鸡起舞,月上正中才休息。
虽然学的有些晚。但是只要勤奋坚持,还是有望成为五六流高手。
宋鹤看着顾静宜,张张嘴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直说。”顾静宜道。扭扭捏捏成什么样子。
宋鹤深吸一口气,“老大,我得到一个消息。是关于侯爷的。”
关于顾靖,他又发什么疯了吗?顾静宜心想。“他怎么了。”
“侯爷最近夜夜宿在青楼,但是据那些花姐说。侯爷除了让她们一身口水外,并没有碰她们。”宋鹤说到这些事。他还是个纯情洁男。
脸色不禁有些发烫,但是想到事情真相,他还是要说下去。
“据花姐说,侯爷应该是被人下毒了。这种情况和她以前见过的一个客人很像。”
下毒?顾静宜起了兴趣。“你继续说。”
于是,宋鹤接着说,“后来我偷偷找人取了侯爷一点血,然后我找专门验毒的大夫查了。侯爷确实中毒了,此毒凶猛霸道,几乎无解。”
此事事关重大,宋鹤也是多方面调查后,确定了真相才告诉顾静宜。“老大,这件事怎么办。要查查谁下的毒吗?”
“你不用查了,我已经知道谁下的毒了。”
顾静宜心想,府中还能有谁会下毒。她不用脑子都能猜到肯定是秋盼弟。
几人下山,小海吊儿郎当跟在后面。
路过一片湖泊,水位肉眼可见的后退大半。
农夫挑着水桶,走进湖中,木桶担满浑浊的水,一桶桶挑走。
有些妇人带着孩子,担子一头是幼小的孩子,另一头是沉甸甸的水桶。
两头都是不可放下的沉重,压在瘦弱矮小的妇人肩上。
顾静宜路过妇人,伸手接过担子。
“公子,这很沉。”夫人惊讶的看向顾静宜。
“顺路。”顾静宜简短地说了一句。
走到田边,土地干燥,入目可见担水灌溉的农民。
顾静宜将担子放下,不待妇人反应就离开了。
入城时,有老汉提着水桶卖水,原本一文钱一大碗的井水,现在已经涨到十文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