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许大茂和刘海忠阎埠贵三人也在拼命地逃跑。
前方是一片黑暗,后方是警察晃动的手电灯柱,三人一边躲避着手电的灯光,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大步奔跑。
这仨人竟然有几分末路逃亡的影视艺术气息。
刘海忠和阎埠贵终究岁数大了,没跑多远就气喘吁吁,都感觉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这时候俩老头要是测测心率,估计能上二百了!
刘海忠身子笨,猛地一脚踩空后,身子一软,直接瘫倒在地,接着就爬不起来,只能在地上瞪着大眼呼呼直喘。
阎埠贵现在指着刘海忠过日子呢,他连忙弯下腰想要扶起刘海忠,可他那小胳膊小腿的,哪能拉得动?
阎埠贵赶紧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冲着前边的许大茂从嗓子眼里卡出几个字,“大茂,回来,扶一下!”
许大茂头都没回,这时候也顾不上自己的腿曾经瘸过了,他迈着一米二的大长腿一瘸一拐的几步就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阎埠贵看到许大茂压根不管自己,气的弯着腰扶着腿在那边喘边骂,“孙,孙子!你一瘸子还跑这么快!许大茂你赶着投胎呢!你一定会死在我们俩前边!”
前边逃跑的许大茂哪会管刘海忠和阎埠贵,更不会在乎阎埠贵的咒骂哀嚎,看着自己慢慢脱离了警察的搜捕范围,不禁得意起来。
跑不过警察,我还跑不过你们俩老头?老刘和老阎呐,多谢你们为我殿后,我会感谢你们的牺牲的!
养兵一日用兵一时,腿啊腿,关键时刻你可千万别掉链子,回去我就给你买轮椅!
刘海忠和阎埠贵看到实在跑不出去了,只能躲在一处低洼的地方,两人紧紧地趴在地上,还把身子尽力地躲在草堆里。
等警察过来,拿着手电筒一照,就看到两个花白头发的老头,一个赛一个的使劲把自己的头埋进草窝里,可他俩都没注意,后边还撅着两个大屁股呢。
围过来的警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俩老头,这不妥妥现实版的顾头不顾腚嘛!
老阎和老刘又喜提五年有期徒刑,不过这次两人在法院里都没了精气神。
五年啊五年,自己还能熬五年么,估计这辈子是出不来了!
转眼间,又到了大年三十。
漫天风雪中,有一个瘸子,一扭一扭地在大街上踽踽独行,这人正是走私失败的许大茂。
上次走私,许大茂把所有家产都压上了,包括爹妈的那套宅子。
本以为能一举暴富的许大茂,结果赔个底掉,自己的爹妈也被气死了。
身无分文又无处可去的许大茂,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晃悠着,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冷,身子越来越轻,视线越来越模糊。
在一片恍惚中,许大茂不知不觉看到了熟悉的院门。
听到大院中传来孩子的嬉笑声,许大茂脑海中回忆起自己小时候在这个大院里的欢乐时光。
曾经,自己也是那么的无忧无虑啊!
在一片混沌中,许大茂慢慢挪到院门旁,蜷缩在门口,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失去意识前,许大茂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自己生在这个大院,最后死在这个大院,也算是落叶归根了。
王波抱着孙子拿着烟花,准备放几个烟花逗逗孩子时,突然看到院门旁蹲着一个人,身上都落满了积雪。
怀里的孙子伸手一指,奶声奶气地喊道:“雪人!爷爷我们也要堆雪人!”
“这可不是雪人,这是路倒儿。”
王波仔细一看,这不是许大茂嘛!
再一倾听,这家伙还有心跳。
王波抱着孙子又回了四合院,进了中院后冲着里边大声喊道:“傻柱!你相好地回来了,现在在大门口猫着呢!你要是再不管,他就能硬邦邦地摆在你家里啦!”
“王波你胡说什么呢!”
傻柱一撩棉帘子,露出个脑袋冲着王波吹胡子瞪眼,“你才有相好的呢!孩子们都在家过年呢,你还这么没溜儿!”
这时傻柱的孙子也从棉帘子下边探出头,看着傻柱好奇地问道:“爷爷,什么是相好的?我也要!”
傻柱哪能和自己孙子翻脸,只能冲着王波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