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淡声问:“你没事吧。”
他似乎比前几个月瘦了很多,眼里的红血丝也好多,眼下是一片鸦青。
贺朝露盯着他,心有余悸,皱着眉摇了摇头。
“那就好,我先走了,明天记得让小区加强安保,我也会多派几个人给你。”
他看着她一脸担忧,可说完转身就要走。
这种情况下,她也拒绝不了他的安保。
贺朝露垂头瞧见他手上的伤痕正在流血,她拉住他手臂,惊讶道:“你流血了?”
蒋明镜回过头,低头看了一眼,轻笑了下:“我没事。”
“你跟我进去吧,我给你包扎。”
说完就拉着他,往房间里走。
没有看到蒋明镜眸中的神色由哀伤转变为丝丝喜悦和惊讶。
门被打开,贺朝露领着他往沙发坐下。
“我去拿药箱。”
蒋明镜坐在沙发上,环视四周,房子很小估计只有七十平,小小的客厅却满是温馨。
沙发上是各种卡通玩偶,连垫子都是卡通图案的,茶几上插着新鲜的淡粉色玫瑰花,有一个相框立着,里面是她与贺晓峰拍的照片,不远处的窗台上摆放着各种小植物,墙上挂着猫咪时钟。
沙发的角落还有她的衣服。
处处都有她的气息,连空气里都是好闻的木质调香气,是她的味道。
他脸颊微微泛红,刚刚好似像一个偷窥狂一样,仔细地看着这一切。
贺朝露从房间出来,拿着药箱坐到他身边。
她抬眸,握起他骨节分明的手,给他耐心地一点点涂药,酒精和碘伏有点疼,她对着手吹起,还问:“疼吗?”
蒋明镜笑着看着她低埋的头说:“不疼。”
她慢慢裹上纱布,另一只手也是这样操作。
两人在此期间一句话都没说,贺朝露低着头,他就也低着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的所有都映入眼眸。
等做完,她合上药箱,才抬头看他,两人眼神对视,就像触电了一般,都偏过头去。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
蒋明镜又凝着她,温柔道:“你先说。”
她依旧低着头。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他轻笑了一声:“应该的。”
她顿了下,见他没开口,又说:“陈明远的事,我看到新闻了,谢谢”
“曦曦,这些都是我欠你的。”
他顿了顿:“还有一句对不起。”
贺朝露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只好说:“你渴吗?”
他怔了下,勾起唇角,说:“有点。”
其实他刚刚喝了很多酒,只是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贺朝露终于抬头说:“那我去给你倒点水。”
“好。”
他依旧直勾勾地盯着她,视线随着她移动而移动,看着走进厨房,半晌才出来。
出来时拿了个托盘,里面竟然是两杯茶。
“茶水能解点酒。”
他低头轻笑,闻了闻衣服,好像也没有酒味啊。
她是怎么闻出来的,倏而,想起她喝醉酒那次,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
还跟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