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能做的,就只是每周都给她打电话,希望她是平安的健康的,希望她能早点回来上学。
直到那通电话打来,她激动地接起:“曦曦,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不是贺朝露,而是个男声,只说了一句话:“她不肯吃饭,你过来劝劝她。”
松音平生第一次坐豪车,进豪宅。
她本来进景荣别墅的时候,还有点小兴奋,觉得这里很漂亮华丽。
她想朝露住在这里,至少渣男没有短她吃穿,也算是享福。
而很快,她脑海中就回荡着电视剧里的一句台词: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她被蒋明镜领着进了房间,男人在身后轻声说了句:“你们聊。”而后便关上了房门。
松音缓步走进去,看到了窝在沙发上的贺朝露,可又好像长得有点不太像她。
她轻声叫了声:“朝露。”
贺朝露抬起头,眼里浑浊的浓雾慢慢散去,逐渐变得清明,闪过一丝惊喜。
她放在膝盖上的头抬起,看着来人,轻声的,柔弱无力地回应了一声,带着欲哭的哽咽:“松音,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两人又抱又哭好一阵,松音心疼地看着眼前的女孩,比一个多月前还瘦了一圈,简直不成人样了。
她怎么会得抑郁症呢?
原来这一个月来,她一直都被关在这里,这个渣男到底把她逼到了什么程度?
松音嘱咐她:“你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看医生,病才能好治知道吗?”她吸了吸鼻涕说:“他答应我了可以经常来看你,我明天再来看你好吗?”
贺朝露点点头,两人又抱在了一起,接着贺朝露附在她耳边,又仅用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量说:“下次来带上避孕药。”
松音心头一滞,她虽然没有男朋友,但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死渣男怎么可以这么对她,他关朝露在这里,就是为了和她生宝宝吗?
可是他们都没结婚,他还这么欺负她,凭什么!
她看向朝露,眉间是抹不开的怜悯和担忧,可贺朝露却冲她笑了笑,虽然身体虚弱无力,眼神却透露坚定,低声说:“我们从长计议,我会出去的,我一定要出去。”
松音蹙着的眉终于散开,此刻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又抱了抱她,在她耳边说:“答应我,做这件事不要再以伤害自己为代价好吗?我一定会帮你出去的。”
松音出门的时候,发现蒋明镜竟然在门口。
还好他们刚刚商量时说话很小声,她气不过,但又不敢得罪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气愤,眼泪不自觉从眼眶涌出,鼓起勇气,狠狠推了他一把:你还是不是人啊!是不是人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朝露呢,你把从前的朝露还给我!”
男人纹丝不动,这点力气对他来说无异于小鸡啄米,他面容冷峻,凝眸问:“她怎么样?”
她偏头擦了擦眼泪,才转头对他说:“蒋先生,如果您想让她好好的,就放了她吧,任谁天天被关在这里都会疯的。”
他薄唇翕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最终,蒋明镜同意松音三天来看贺朝露一次。
这已经是如今比较进步的结果了,至少他没让她完全隔绝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