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装修了下,直接用来自住了,所以家里就她一个人。
她把她放到床上,脱了她的衣服,量了体温,竟然三十九度。
屋内温暖的温度,让贺朝露悠悠转醒。
松音穿上外套正想带她去医院,转头看到她醒来,趴在床边问:“朝露,你怎么样啊,怎么会突然发烧呢?”
她这才想起来,她刚刚看到她的时候,她身上都是雪,这么多雪根本就是雪地里走过来的,连伞都没撑。
她正喘着粗气看着她,只听她说:“松音,我不想去医院,你给我一颗退烧药,我知道我只是着凉了。”
松音看她这样子恐怕连走路都走不动了,才会晕倒的。
她点了点头:“你先吃一颗,四个小时还没退烧,我就叫救护车。”
贺朝露虚弱地点点头,冲她笑了笑。
松音没好气道:“还笑呢?”她边拿药箱,边质问她:“你刚刚是不是从雪地里走过来的,走了多久啊。”
贺朝露摇摇头,语气缓慢,声线很低:“大概...一两个小时...”
松音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她这副不成人样的样子,就很想哭,眼眶里又泛起泪珠,可好歹要等病好了再教训她,所以只说了几句:“我告诉你啊,以后千万别在东北的雪地里走这么长时间,你这小身板,命都要没有了,知道没?”
“知道了,松音,我还是觉得冷,你给我整个热水袋呗。”
松音噗嗤一声,转哭为喜。
“行,来,你把药吃了,我给你去弄个热水袋。”
她把她扶起来,在她背后放了个枕头垫着头,看着她乖乖把药吞下。
她有些心疼她,却还是忍住了没问:“你先睡会儿,等晚点我做粥给你吃。”
贺朝露乖乖点头,很快药效就起了效果,镇定剂让她缓缓睡去。
*
贺朝露醒来时已是下午,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打开房门就闻到一股饭香。
她烧糊涂了,没什么力气,声音极轻,叫了一声松音,她应该没有听到。
她只好走到厨房门口。
松音见她起来,赶紧招呼她在沙发坐下,刚坐下她仿佛找到了什么宝地,急忙忙就又躺下了,她实在没有半分力气站着。
“来来来,我给你再测个温度。”
松音蹲在地上,又拿着体温计在她额头和耳朵各测了一次。
松音高兴道:“三十七度半,低烧,太好了,温度降下去了。”
松音起来说:“我给你炖了青菜骨头粥,起来吃点,补充点体力,晚上再吃一粒退烧药,多盖床被子再发发汗 ,估计明天就能好。”
贺朝露无力地点点头,用气音说了声:“好。”
*
天亮时,两个轮班的保镖便下班了,换上了早班的保镖。
赵姨一早便起床了,早上十点,安排了佣人去院子里扫雪,第一个发现问题的是在院子扫雪的佣人。
他们在墙上发现了一根从二楼主卧阳台掉下来的长长的冻得邦邦硬的绳子,奇怪的是绳子还是一条一条的布组成的,就吊在排水管旁边,沿着墙边的地上还有明显的脚印。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遭贼了,赶紧去和赵姨汇报。
可赵姨过来一看绳子,又看看楼上大敞开的窗户,拍了下大腿,惊呼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