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摸摸潜进夫人的房间,还偷走了小姐放八字的木盒,琉璃,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投靠杨姨娘要害袖袖小姐,你个畜生!”
水莲的骂声也跟着传来,沈蕴甩甩手,又是一记耳光上去,“你还剪了小姐的头发!”
“世子妃……”
琉璃已经傻了眼,甚至捂着没有被打的那半边脸,下意识地道出一句,沈蕴却已经将她一把推开,大步朝着杨春月那边而去。
杨春月本能地想起身,动作还没做完,便被沈蕴抄起铜盆,从头到脚一盆冰水泼了上去!
“啊——”彻骨冰寒袭来,她刚尖叫一声,后脑便猛地传来一阵疼痛,“住,住手!”
沈蕴泼完了水,盆却还拿在手中,猛地朝着杨春月脑袋砸了一把,这才把人从地上拖了起来。
“头发,八字,是不是还有别的?你想对我女儿施什么恶咒?”
沈蕴与杨春月身形相当,这会儿却铆足了力气将她一把按在最近的法器台上,咬紧了牙关才能发出声音。
饶是已经知道了杨春月的计谋,可亲眼看着梨云院中的景象,沈蕴还是无法自控。
“说!”
杨春月被扼得翻了个白眼,却仍是不发一言,看向背对着众人的沈蕴之时,眼底甚至还闪过了一丝兴奋。
“野种就该去死!”她用只有沈蕴能听到的声音道。
沈蕴神情一厉。
“杨姨娘说什么?野种就该去死?”
就在这时,萧钰的声音从廊下渐行渐近,杨春月猝然瞪大双眼,下一刻,萧钰不苟言笑的脸便出现在她面前。
“多谢世子妃出手。”看了一眼杨春月,萧钰却先朝着沈蕴点了点头。
沈蕴松开钳制着杨春月的手,后退两步,看着萧钰弯下腰,朝一脸惊恐的杨春月重新投去了目光。
“杨姨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敢问,平泰侯府的野种是谁,又在哪里?”
他语调平静,似乎只是再寻常不过的询问,杨春月的脸色却越发变得惨白。
“恕本王直言,这等粗鄙之语先放到一旁,杨姨娘这话的意思,莫不是说,要断绝一条生命?杨春月,这是谁给你的权利!”萧钰的语气又忽然变得严厉起来。
“本王尚且在场,又将你这等恶行抓了个正着,你不思悔过,还公然挑衅苦主,以为本王是聋子不成!”
萧钰动了真怒,院中一片寂静,唯有赵方见势不妙,连忙跌跌撞撞地冲上前,狠狠扯了杨春月一把。
“住口!你这无知妇人,还不快给摄政王道歉!”
他瞪着双眼,警告的目光直直朝着杨春月面上看去。
萧钰却冷道,“道歉就免了,心不诚,本王也怕染上晦气。”
顿了顿,不等赵方再说话,他又看向躺在地上的幽冥真人。
“杨春月都让你做了什么?痛快些说。”
幽冥真人自己已经吓得魂不附体,闻言扑通一声便朝着萧钰跪了下去。
“摄政王饶命啊!这位夫人让小的作法,将这,这张八字上的人魂魄拘走,永,永远也不能回到京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