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戈巫笑了笑，厄瑞波斯也说过一样的话，但知道他戈巫是卑鄙的外乡人又如何？难道就打得过戈巫了？

“我不明白你的目的。”奥特说道。奥特更好奇戈巫的目的，在AI的眼里，任何人做出任何事一定会有他的什么目的。

而这个目的也往往会伴随着正向收益。

“那不需要明白，我只是带强尼来见见你而已。”戈巫甩了甩尾巴，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这些个AI的脑子里只有正收益负收益，而且它们似乎不喜欢把情绪价值算作是收益。

这倒也是，AI不需要情绪价值。

“那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奥特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就原地消失了。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才懒得和强尼这个50年前的死鬼谈感情呢。

“奥……”强尼看着眼前再次变得空空荡荡的空间，感到一阵失落。随着景象的再次变化，一人一龙回到了现实世界。

“怎么样？满足了吧？”戈巫看着强尼一脸悲伤落寞的表情，走到厨房吧台旁边倒了三杯威士忌，招呼着拉西尔和斯恩波过来喝。

至于强尼？喝西北风去。

不过强尼倒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一样，一言不发地坐到了空着的高脚凳上面，拿着那瓶威士忌就直接对瓶吹。

“怎么？被白月光甩了要买醉？”戈巫看着强尼的样子，在一边笑着打趣。强尼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抬头喝酒，但是伸出右手来给戈巫竖了个中指。

在喝完一瓶威士忌后，强尼发出一声舒爽的声音，直接翘着二郎腿点起了烟开始抽。在吸了一口香烟后，强尼盯着吧台上的空酒瓶，说道：“多谢你的酒，还有你给我的身体。”

“哦？怎么？摇滚明星强尼要发表分手感言了？”戈巫继续打趣，反正强尼这人足够混蛋，你要是和他好好说话的话反而还不行呢。

“滚蛋， 我只是……我这些时间去看了一些人，还有那些五十年前的粉丝。”强尼吸了一口香烟，白色的烟雾在他的嘴前缓缓伴随着烟草的燃烧而升起，强尼的脸色也变得有些……算是感慨了起来。

“是不是觉得他们都活在五十年前？”戈巫点了点头，说道。强尼的脑子是很好用的，但大部分时间里，强尼的脑子是不会上线的。

“是…但我不希望他们活在过去。50年过去了，他们得，变些什么吧。”强尼点了点头，皱着眉头说道，“我没法变是因为我是五十年前的死人，但他们呢？他们都活了五十年啊。”

看样子在见了奥特后，强尼的一些心结也慢慢解开了。哪怕没有V的帮助，这位死而复生的夜之城传奇也一样可以完成自己的心路历程。

强尼用力把手里的烟头在烟灰缸里面杵灭，手指死死捏着烟头用力往下压，就像是压什么仇人一样，然后说道：“他妈的，真是操蛋的世界。还有你这个操蛋的公寓！”

戈巫头上直接冒出来一个问号，这好端端的怎么还说上这个公寓了？而且这公寓不好么？“？我公寓怎么了？这里不是挺好的么？”

“嗯哼，在这里我甚至感觉整座城市都在我的脚下。”强尼从高脚凳上下来，走到那扇巨大的落地窗面前，看着窗外的夜之城夜景。

市中心的夜景还是很好看的，马路上的车水马龙，天空中的浮空车，还有各大公司的大厦，一同构成了这醉生梦死的场景。

“但事实是，我们在这座城市的脚下。”强尼摇了摇头，他五十年前炸荒板塔是为了让底层人民学会反抗精神。

但五十年过去了，他的粉丝依旧活在过去，没有任何改变，没有学会反抗。

“雄心壮志无处舒展？强尼，你要是在别的地方，绝对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封号的。”戈巫笑着说道，强尼的叛逆精神在哪里都很扎眼，只有在赛博朋克这里能够活下来。

因为在这里，资本大于政府，所以强尼完全可以在各处宣传自己，因为最终受益方始终会是资本。

而一旦换到了正常一点的社会里面，强尼第一场演出就得被防暴警察破门而入直接抓去蹲大牢。罪名就是违法集会和寻衅滋。

“？怎么可能！”强尼不相信戈巫的话，直接反驳大声道，“但凡换个地方，我怎么说也得是个领军人物。”

“嗯，对，监狱里的摇滚领军人物。”戈巫点了点头，领嘛，看看抓不抓你就完事了。强尼的思想实际上都快激进成安那其了，这种东西不被抓才叫奇怪呢。

“这样，我打算把太平洲买下来当做自己的地盘，所以……”戈巫看着突然成长起来的强尼，打算把一些活丢给强尼干。而且这些活只有强尼能干，其他人还真干不成。

“所以我去杀巫毒帮就是给你打白工的是吧？”强尼直接打断了戈巫的话，一脸被白嫖的悲痛模样。合着你戈巫要买太平洲了，所以让我去杀巫毒帮是吧？

“哪里打白工了？报酬不就是让你见奥特么？穿越黑墙的机会，你就是花再多钱也不会有黑客帮你。”戈巫白了强尼一眼，直接一套话术给强尼怼回去了。

不过实际上，戈巫就是在白嫖强尼的劳动力。这老混蛋的精力一天到晚旺盛的很，不丢点活给他干指不定又要捅什么娄子。

强尼听完后点了点头，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自己又说不出来哪不对劲。只能一脸似懂非懂又纠结得要死的样子在那里皱眉。

“所以太平洲买下来后，你就去那里唱歌得了。我不会阻止你宣传你那一套反抗精神，我甚至会帮你。”戈巫没有给强尼思考的时间，直接继续说话打断了强尼的思路。

免得这个老混蛋想明白了然后吵着要工资。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要成立一个公司去让我反抗公司？！啊？”强尼第一次大脑过载了，他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戈巫，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种事情？这真的不是梦么？

“哦，牛逼，还有你这样的。”最终强尼只能给戈巫竖起大拇指，他当年怎么就没有想到还能这么操作呢？真是路走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