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用处。”
“可以作为器皿,如酒杯等。
能替代窗棂能隔风透光,增加屋里的采光度。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用途,那就是能制成镜子取代模糊不清的铜镜。
大哥,光是做镜子卖到各国,每年就能为朝廷带来大笔收益。”
只有国库充盈,朝廷才不会想方设法的压榨底层百姓的血汗钱。
彭敬翻开仔细看完后克制地笑了起来:“二弟,琉璃制成后,陛下必定会封你为国公爷,不过,为了节省时间,材料还得由你把关。”
毕竟制作琉璃所需要的原料,除了石灰石他能看懂是什么,其余的即便见过也跟这上面的名字对不上来。
“这个没问题,大哥给我安排些熟悉京都各地有些什石料的人。”
“好。”
彭敬的宅第很大,大大小小十几个院落,还有花园和人工湖。
经彭敬同意,周诚喊上几个小厮,在人工湖旁边种了些辣椒、西红柿菠菜和鸡毛菜。
姜无为为六子治病采用的针灸、药浴和内服药的方式。
周诚是门外汉,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事实上,他心里是打鼓的,六子大概是重伤后脑细胞受损,针灸能治好?
还真有种死马当作活马医感觉。
彭敬给周诚安排了人手后,周诚便带着隋玉瞻和一行人去寻找烧制玻璃需要材料。
花了将近十天才将所有的材料找齐全。
制作过程就不用他管,工匠们按照册子上的流程来就行。
在周诚对六子的病不抱希望,准备先去趟青州时,六子清楚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周诚激动到难以言喻,拉着六子,看着他的眼睛:“六子哥,你真认出我了?”
六子笑着点头:“嗯,还有,彭大人。”
周诚简直想跪下膜拜姜无为,这才是货真价实的神医啊。
周诚指着一旁喜极而泣的阿木尔问六子:“六子哥,你认识她吗?”
六子看了阿木尔许久,总觉得这个女人对他很重要,可始终无法从记忆中找出这个人来。
摇了摇头:“不认识。”
阿木尔抹掉眼泪笑着说:“不认识也没关系,他好好的就行。”
她和六子其实算不得是真正的夫妻,既然六子的头伤好了,若是他不承认他们的关系,她不会勉强。
姜无为说:“失去部分记忆是正常现象,或许过些日子就能记起来,别逼他,慢慢来。”
“肯定不逼他,六子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六子摸摸瘸了的腿问:“我到底怎么了?”
周诚言简意赅的讲事情经过告诉他。
“这两年多亏了阿木尔一直精心照顾你。”
六子看着阿木尔的眼睛,正色道:“多谢。”
阿木尔摇头:“别说谢,若非你救了我我早就死了,是我害你吃了那么多苦,你不怪我就好。”
“不怪不怪,我怎么会怪你呢。”
周诚瞧着两人会心一笑,然后看看隋玉瞻,问姜无为:“老爷子,能不能再给我这弟弟瞧瞧。”
方才还一副懵懂样的隋玉瞻,闻言跳到一丈外,反应格外激烈:“不要,我没病,我好好的,休想给我扎针。”
彭敬轻拍了下周诚说:“算了二弟,他不治就不治吧,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挺好,我瞧他跟着你过的很开心,这就够了。”
周诚无奈道:“不治病就只能一辈子打光棍。”
有这个机会,周诚还是希望隋玉瞻能将病治好。
既然彭敬反对,估计是知道什么内情。
隋玉瞻已经知道打光棍是什么意思,双手抱胸理直气壮道:“我就要打光棍。”
“随你高兴,将来你不后悔就行。”
又过了两日,六子的情况稳定,他准备带阿木尔回家看望爹娘。
六子仍然没想起阿木尔是谁,阿木尔端屎端尿的贴身伺候了他将近两年,这姑娘就是他媳妇。
卢清婉差人每年以六子的名义给六子爹娘送粮食和银钱,老两口除了见不到儿子,物质上不用担心。
姜无为给苏樱介绍了位师父,苏樱从彭敬手里拿到皇帝赏赐的宅子的钥匙和一百两银子,准备回自己家去。
最近周诚有事要做,便由苏樱和阿木尔做饭。
彭敬想到周诚要走了,六子带阿木尔回家见爹娘,多半是要成亲了,苏樱要再走了,那他岂不是又得吃没滋没味饭菜。
可苏樱毕竟是大姑娘,跟他非亲非故,他要把人留下人家姑娘以后怎么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