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璋是帝王,他向来以自己的喜好做事,从不会顾及他人所想,经小昭仪这么一说,好像也在理,于是捏捏她的脸:“好,都听你的,那朕明晚过来陪你们用膳。”
陶颜言赶忙道:“晚膳摆在长春宫,孩子们放学我直接带过去,太后要去行宫了,临行之前想聚一聚,陛下到时候也过去吧。”
贺临璋眉眼含笑,自从得了陶颜言后,他与母后的关系也破冰了,时常去陪太后用膳,不像前两年,因为丽昭仪,母子反目,别说是坐下来一起吃饭,就连话都说不上几句。
“颜言,有你在朕身边,朕好似这日子都过得有滋味起来。”贺临璋冷不丁冒出一句感性的话,陶颜言睁大眼睛看着他:“陛下难道没我这二十几年过得没滋味?”
狡黠一笑:“那陛下现在体会到了什么滋味啊?”一边说,一边手指轻轻划过贺临璋帅得人神共愤的脸。
贺临璋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个被人调戏的小媳妇,挑眉道:“就像养了一只脾气倔,难哄的小猫,时不时抓耳挠心的滋味。”
陶颜言一听嗔道:“这样就叫抓耳挠心啊?那要是中间出现点白月光、朱砂痣,再加点虐恋,陛下不得更有滋有味了?”
贺临璋微微眯了眯眼:“颜言有白月光?有朱砂痣?”一想到小昭仪心里还有别人的一席之地,贺临璋不爽了。
陶颜言一看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忙找补道:“臣妾那是打个比方,臣妾小小年纪就入了宫,入宫之前感情都没开窍呢,哪里去藏什么白月光啊!朱砂痣更是无从谈起。哼,倒是陛下,后宫这么多位娘娘,您心里才藏着人吧!”
被她倒打一耙,贺临璋满头黑线:“别胡说,朕没有什么白月光。”
话刚说完,张公公就从外面急匆匆来报,陶颜言赶忙起身,不好意思地站在一边。
贺临璋瞪了一眼张公公:“慌慌张张的,大晚上有什么急事?”
张公公立即弯腰回禀:“陛下,兵部送来急报,燕国乱了,大燕王妃,也就是原平宁郡主修书来请陛下借兵,说是请陛下看在自小的情分上,帮她平定内乱。”
一听是平宁郡主的事情,贺临璋有些晃神。他看了一眼陶颜言,见小昭仪没什么反应,便没说什么。
陶颜言对这个世界的格局很陌生,原来远方还有个燕国啊?
只见贺临璋眉头紧锁,接过信件一目十行,看完后,起身道:“朕今晚要召兵部议事,就先走了。”
陶颜言知道事情重大,也没拦他,给他披上披风防寒,亲自送他出长乐宫。
到了门口,贺临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在她耳边低声道:“平宁郡主是先皇封的异姓王镇南王的女儿,她和亲去了燕国,朕虽然与她一同长大,但只是兄妹之情,并不是朕的白月光。”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倒让陶颜言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