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璋看了看跪地哭泣的贤妃,这次是真的没有理由再站在她一边偏帮她了,于是道:“贤妃有错自然当罚,那就降位为丽妃,罚俸半年。”
“呵。皇帝,你这处罚是不是太轻了些?她之前就是正二品妃,你这处罚相当于没有处罚啊?”太后可不是好糊弄的,立即质问皇帝道。
贺临璋无奈道:“那按母后的意思呢?”
太后睨了一眼贤妃:“降为昭仪,罚俸一年。”
贤妃不可思议的看看太后,又看向陶顔言:“臣妾谢太后、谢陛下宽恕。但是,陶昭仪之前一直以臣妾落胎之事要挟,现在又告密,臣妾恳请太后惩处她。”
陶顔言:“……”
她看向太后:“臣妾确实凭借猜测,知晓了贤妃落胎一事的真相。贤妃多次与臣妾为难,臣妾都是用这个把柄让她退却。贤妃所说的臣妾要挟,纯属无稽之谈。至于告密,臣妾若是想说出来,早就说了,还不至于等到现在。”
贤妃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不是你说出去的?”
陶顔言只好将赵氏的信递给了贤妃:“你自己不小心,怪不得别人。”
贤妃接过信看到上面的内容,整个人如遭雷劈。她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样一个被贬入冷宫,毫不起眼的人抖落了自己的秘密。
“赵氏鱼死网破,也是拜你所赐。”陶顔言冷冷道:“你若没有派人毒哑她,她也不至于要告发你。”
“我没有!下毒的事情与我无关!”贤妃咬死不认,慌忙看向皇帝。
贺临璋挪开了眼,对贤妃的信任降到了最低点。
这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嘴上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现在真是无法分辨了,对她的情谊也在一点点消散。
“有没有你心知肚明。好了,哀家听说陛下之前罚你禁足,那就先回你的长信宫吧,哀家不想再看见你。”太后冷声撵人,贤妃自知不受太后待见,便只好告退。
等碍眼的人走了,太后才瞪了一眼陶顔言:“轮到你了。你是怎么想的,为何知情不报?”
太后其实也知道自己与贤妃的胎并无关联,所以一直都比较硬气,但是知道陶顔言知情不报,没有给自己洗清冤屈,是真的心寒,枉费自己关照她,疼爱她,是真的被伤了心。
陶顔言看了一眼皇帝,委屈道:“臣妾一开始知道的时候,是想跟陛下说的。但是那段日子,陛下因为丽妃没了孩子,郁郁寡欢,陛下爱重丽妃,自然也疼爱丽妃的孩子,臣妾不忍心让陛下知道真相,担心陛下承受不住所爱之人的欺瞒,承受不住所爱之人处处玩心眼,跟自己的母亲过不去。”
陶顔言又看了一眼太后,更委屈道:“臣妾最对不住的就是太后,太后待我真的如亲生母亲一般,去行宫过冬也记得带着我,什么好东西都想着我,越跟太后接近,我的心就越煎熬。太后,若您不原谅我,那我……怎么办啊,都无顔见太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