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安年纪还小,还不知道除掉一颗毒瘤有多么重要,但不妨碍他从中深受鼓舞。
陶颜言摸摸他的头:“这些皇庄都是你父皇的产业,咱们帮他把产业经营好,他才能后顾无忧,专心去做他前朝的大事。”
小锦安眼珠子转了转:“可是,母妃不是在生父皇的气吗?为什么还要帮他?”
陶颜言一噎,好笑道:“你这个小人精,这几日都没见到你父皇,你怎么知道我在生他的气?”
小锦安鼓鼓腮帮子,头一歪:“母妃就是生气,都不爱笑。而且,昨日还叫常泰早早关了宫门。”
陶颜言知道小锦安比一般的孩子敏感一些,便摸摸他的头:“我是人,是人就会有喜怒哀乐,我最近确实不想见你父皇,不过这是我与他之间的问题,锦安如果想见他,可以让常泰他们带你去见。”
小锦安摇摇头:“那我也不见他,他惹母妃生气,就是惹我生气,不见不见。”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陶颜言笑笑:“人就算生气,也不能不去管手上的事,专注于把事做好,也能有所收获。这个叫事业心。”
“事业心?”小锦安眨眨眼睛:“那我现在没有事业,只有学业,是不是只要把学业完成,也算有学业心?”
陶颜言被他逗笑:“对,锦安真聪明,你就专注学业心,我专注事业心,我们两个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王管事和他的狗腿因为涉及人命,李总管直接把人送去了京兆尹。回宫之后,李总管听说皇帝在凤仪宫,便直接去凤仪宫禀报。
皇后一听说有人挂着她的名头在皇庄作威作福,残害百姓,连忙请罪:“陛下,臣妾从不知道还有这号人,容臣妾去查清楚,再去料理。”
贺临璋道:“陶婕妤既然已经把人送京兆尹了,就让京兆尹查吧,王国公府那边,你查一查,若是跟什么人有牵扯,尽早惩治了,不能让这样的人在外损坏国公府的名声。”
皇后应下,她现在真觉得颜面扫地,有愧皇恩。
“除了抓出内贼,陶婕妤在皇庄还做了什么?”贺临璋心痒痒,想知道她出去发生的一切。
李总管想了想,便事无巨细汇报了一遍:“陶婕妤说,山上可以种果树、种药材、养鸡,还任命了一个临时的管事。奴才没想到,陶婕妤平日温温软软,办起事情来倒十分雷厉风行。做主子的也不嫌弃山里的吃食简陋,还直夸村妇做的粗粮馒头好吃呢!二皇子临走还带了两个回来。”
在一旁玩的二公主放下手里的玩具,睁大眼睛道:“母后,我也想吃粗粮馒头。”
皇后看了一眼方嬷嬷,方嬷嬷道:“宫里的馒头都是精细的白面做的,百姓家里没有那么多白面,才会掺了粗粮,吃上去口感肯定没有白面的好,陶婕妤估计是饿了,才会说那粗粮馒头好吃。”
“可是我真的好想吃。”二公主对这馒头有了执念,眼巴巴的看着皇后。
皇后有些烦躁:“不要总是要求这个要求那个,说了宫里只有白面的,你要吃什么粗粮?”
贺临璋看着女儿委屈巴巴的眼神,计上心头:“不是说二皇子带了两个回宫吗?走,父皇带你去长乐宫问问,如果还没吃,让二皇子让给你一个。”
皇后有些无语,至于为了个粗粮馒头带着嫡公主过去要吗?这也太掉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