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霍飞这种外人，他们发挥鲶鱼效应，辛苦的是他们，让利几分，亏不了王眠什么……

可若是王眠一开始打的就是养蛊的主意，那她将两人放在一起行动，其险恶用心显而易见。

养蛊。

如今看来，霍飞也不是无脑之人，与王眠同样，要看她和吴世仁互相残杀。留下的那一个就策反收为己用。

唐诗柠攥紧拳头深呼了几口气，等心情平复方才坐下，她眉毛动了动，嗓音沙哑道：“可以。我要额外在我的精神上施加禁忌，不要让王眠察觉，更不要让她控制我的精神。”

呵，才出虎穴，又入狼窝，根本没得选。

“好办。”老神在在已久的霍飞终于多了一丝表情，“多几个精神系异能者的事。”反正王眠来了也待不了多久就要回她的基地，短期应付足够了。

两人盘算好王眠到达的时间，与国外通商和各类违禁品交易的事务，便各自回屋歇下。

烈日炎炎。即使这新中式的半木构房子里有风扇也燥热难忍，不如开了空调的小房间舒适。

乔霜感受不到气候变化，她奔袭许久，终于来到霍飞的基地里。一路穿过一无数人，见到他们热汗涔涔的模样颇为感慨。

基地这些人看不到灵体状态的乔霜，对她熟视无睹。因此乔霜畅通无阻，偶尔遇到几个小结界，饶开就是了，没必要突破过去打草惊蛇。

霍飞的基地名称是一串她看不懂的字符，弯弯曲曲的像是长短不一、形态不一的蚯蚓。普通的输入法应该打不出来。她拿不到纸笔，更不敢动基地里的数码设备，便瞪大了眼睛一个字符一个字符地硬记。

基地整体布局是一个圆环形，四面临水，架桥而入，外围是现代化的铜墙铁壁，最中心的房子却是半木构的，形如辟雍学宫。

但乔霜不认得辟雍学宫，对建筑也没什么了解，左看右看看不出名堂来。记下布局的功能用区，打算再检查一圈就返程。

“啊！”

她一不小心绕到了某个偏僻无人的角落，那儿有个滚滚冒白烟的巨大水池，里面正咕噜咕噜翻滚着什么东西。

“这是、这是……”乔霜凑近一看，险些吐出来。

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人类的、动物的！甚至一些变异后巨大化的有壳昆虫和没有甲壳的软体虫子的死尸都在池子中腐化，又因为发热产生的气流而顾涌顾涌翻滚蠕动，仿佛它们正以一种另类的方式存活着一般。

忽而，她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这个人……”尸体是新鲜的，这张面孔还没有腐坏。是在哪里见过他？一定不是自己认识的人……杂志、报纸……官方通告！！“杀死”哥哥的凶手！！

吴世仁！！他死了！！

乔霜的【化鬼】异能虽有时不时有些附着效果，却时灵时不灵，此时发觉了正被官方全国通缉的犯人居然惨死外省，一时间急得原地乱转。

捞他上来？自己下不去！可放任尸体损坏就会断掉一条重要的线索。法医和科研所不能对【剥夺】异能者的尸身进行实验，将是全人类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