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妈妈的坟只是一个小山丘,因为之前被判定为杀人犯,所以连墓碑都没有。
现在不仅立了碑,还将坟墓重新修葺,干净气派,前面还建了一个祭奠台。
她回头看向随后走来的男人,“是你做的吗?”
除了他,她想不出还有谁会愿意为她做这些。
宋宴礼点头。
许池月转身扑进宋宴礼怀里,心里热浪翻滚,喉咙被情绪堵住,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宋宴礼一手拿着花,一手拎了不少祭奠用品,抽不出手来抱她,只好用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我们先去给妈拜年,嗯?”
许池月仰头看他,“好。”
宋宴礼见女孩满眼是泪,眉头蹙了起来,“怎么哭了?妈看见该怪我欺负你了。”
许池月立刻将眼泪擦了,拉着宋宴礼来到墓碑前,“妈妈,他叫宋宴礼,是我的丈夫,你的女婿,他没有欺负我,是我自己要哭的,你可不能怪他。”
宋宴礼朝坟墓鞠了一躬,“妈,我给您拜年了。”然后弯下大长腿,蹲在墓碑前,将白菊和带来的祭品一样一样摆在祭奠台上,“我会好好照顾月儿的,您泉下有知可以安息了。”
许池月在墓碑前和妈妈说了会儿话,宋宴礼一直在旁边陪着。
半个小时后,两人从墓地离开,一起朝山下走。
宋宴礼擦掉许池月眼角的泪,将她有些冷的小手握在掌心,然后裹着插进他的大衣口袋里。
许池月问他,“你什么时候开始给我妈妈修建墓地的?”
“从S市回来后就开始筹备了。”
“我追去S市那次?”
“嗯。”
“其实那次我妈妈忌日我是打算带你一起来见她的,没想到赶上你出差。”
宋宴礼将许池月被冷风吹乱的头发捋至耳后,“以后每年妈的忌日我都陪你过来。”
“好。”
两人来到山脚下,上车,宋宴礼将车内温度调高,双手握着许池月的手来回摩擦,待她的手完全热了,才启动车子,“还有想去的地方吗?”
桑镇虽然是许池月出生的地方,但这里都是不好的回忆,家暴,跳楼,杀人犯,她一点也不想触景伤情回忆这些,“没有。”
“那我们回去?”
“嗯。”
冬天天黑得比较早,两人回市区的路上天色就逐渐暗了下来。
突然,许池月看见天空中炸开一朵烟花,紧接着五颜六色的烟火就在空中蔓延开来。
她想起跨年夜那晚,宋宴礼说等她回家……
她又想起慧姨说的给她带孩子。
她现在还在读书,不打算这么早要孩子,而且她的医馆还没开呢,如果生了孩子,哪里还有时间搞事业?
早知道上次在超市买的小雨伞就不扔了,现在可怎么办?
车子进入市区,许池月看见药店,脑中灵光一闪,“停车。”
宋宴礼疑惑,“怎么了?”
“我喉咙有些不舒服,去药店买点润喉片。”许池月说着装模作样咳了咳嗓子,不过心虚,不敢看宋宴礼的眼睛。
宋宴礼将车子靠边停下,“我去买……”
“不用,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许池月不等宋宴礼说完就推开车门下车了,走了几步还回头警惕看了宋宴礼一眼,见他还在车上,这才放心进了药店。
她先选了一盒润喉片,之后来到非处方药区域,很快就找到了她想买的东西。
药店和超市不一样,超市只有价格,药店价格牌上还有产品介绍。
什么超薄型,润滑型,颗粒型,波纹型……
许池月看得眼花缭乱,也有些脸红心跳,没想到这玩意儿还有这么多款式。
“买好了吗?”突然一道低沉熟悉的嗓音从旁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