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忱叹了口气,这确实急不得。
“只能如此了。”
“那我去拿纸笔,正好,我也得给妙婧写回信,免得婆母病刚好一点,就着急出发。”
奚云岫取来纸笔,容忱研磨,两人分别拿出空白奏章和空白信纸,写起各自的内容。
一晚上都在考虑出发金陵的事,等两人都做好计划,躺在床上睡觉,才想起来‘约架’的事。
容忱暗暗松了口气,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夫人,改日吧。”
奚云岫嘴角一抽,总觉得这句话在双关。
她轻哼一声:“明白了,侯爷怂了,那就睡吧。”
说完,奚云岫就裹起自己的被子,转过身去,给容忱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容忱:……
怎么越想越不对劲儿?
好像他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样子?
可恶,他夫纲不振啊!
容忱的睡意全消,睁着眼睛,一直等到奚云岫睡沉过去,悄悄地把她揽进怀里,用视线描摹着她的容颜。
目光在她娇艳的唇上停了停,心中悸动。
如果没有容妙婧来信的意外,他们今天就可以……他只是想亲亲而已,没问题吧?
本来就是他妻子,想亲自己的妻子,这种想法很正常!
可是……要是奚云岫醒着,他亲就亲了,倒是他若是趁着她睡着亲,偷偷摸摸的,反而有点唐突。
他幽幽叹了口气,忍了忍,没忍住,最后虔诚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真是,栽给你了。”
再次从容忱怀里醒来,奚云岫已经习惯了,起床洗漱,奚云岫将昨晚写好的几封信都发了出去。
其中有一封信,递进了皇宫。
和预料的一样,容忱要离京去金陵的行程,被朝廷驳回,但不是完全否决,只是要等到对他的调查结果出来。
容忱表现的很配合,朝廷也就没对他进行更多的约束。
给他通传这条决意的几个官员,看容忱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靖远侯受苦了,下官绝对是相信靖远侯的。”
“侯爷,城南墙根那,有个卖药的郎中,兴许对侯爷有些帮助,侯爷不妨去瞧瞧。”
“对,那郎中的摊位下官经常去,很有效果。”
“嘶,好你个黄大人,居然也有这种毛病!”
“嘘,低声些,难道光彩吗!”
容忱满头雾水:“什么?”
“咳咳,侯爷,总之你去就知道了。”
几个官员神秘兮兮的说完,就告辞了。
容忱为了弄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得亲自去城南一趟,找那个郎中的摊位,还问了几个人。
路人听容忱问,是要找城南的郎中,表情都有些古怪。
容忱起先没在意,直到他按照路人的指示,找到那名郎中,看到郎中旁边挂着的牌子上写的字。
‘专治肾虚……’还有‘药到病除、重振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