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容忱:“什么凭什么?你跟陈柏川有过节,你去行刺陈柏川啊,我又不认识你,你刺杀我作甚?”
“呵呵,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陈柏川是恶霸,你跟陈柏川认识,能是什么好人!”
容忱:……
怪不得书生行刺他的动作那么迟缓别扭,果然是临时起意要杀他的。
亏他还好心把书生从水里拉出来,好心没好报,无妄之灾啊。
陈柏川激动反驳:“我怎么就成恶霸了!我拜托你办事儿的时候,都跟你说了事情的风险,该给的银钱也都给你结清了。
你今儿说你有困难,想找我帮忙,我还为你担心,伤还没养好,就着急忙慌的来见你。
你倒好,直接给我一刀,还骂我是恶霸!真是好心没好报,如果我是恶霸,早不管你了,怎么还会担心你,跑来见你!”
“你还说!都是因为你!害得我的功名没了,我娘为此气病倒,接着燕京战乱,买不着药,前不久病逝……”
书生流下两行清泪:“是你害死的我娘!”
陈柏川更不服了:“害得你买不到药,耽误你娘病情的是瓦剌军,你怎么不恨瓦剌人,非得恨我啊!”
容忱通过两人的对话,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陈柏川雇佣这个书生做事,估计不是什么好事,造成的后果就是书生的功名被革除。
书生的娘被此事气病,又逢瓦剌军袭击燕京,书生买不到药,书生的娘就此病死。
这事儿容忱不好评价,陈柏川雇人做坏事,肯定是不对的,但书生接受了陈柏川的雇佣,不说是蛇鼠一窝,也肯定有见钱眼开的原因。
结果……当然很遗憾。
但正如陈柏川所言,书生的母亲会病逝,陈柏川只是个诱因,瓦剌才是关键。
书生不恨瓦剌,却来刺杀陈柏川,不也是觉得,瓦剌离得太远,报复不成,陈柏川却近在咫尺,好欺负。
不过,这都是陈柏川自己的事,容忱才懒得插手。
他对着书生,指了指陈柏川:“小子,看在你这么惨的份上,你迁怒偷袭我的事儿,我不与你计较。
但是你记住,我跟陈柏川可不是朋友,我们是死对头,陈柏川的事儿,你别找我。”
容忱说完,毫不留情的转头就走。
陈柏川急了,一瘸一拐的追过去:“别啊容忱,我一个人,还受着伤,又带着他,没法回去啊,你帮帮我啊!
再说了,这小子的功名被革除,跟夫人也有关系,这小子现在完全疯了,万一他对夫人也不利呢?
考虑考虑帮个忙吧。”
容忱果然顿住,他眼神锐利,揪住陈柏川的衣领,皮笑肉不笑:“你最好跟我说清楚,这小子的事儿怎么跟我夫人扯上关系的?”
“这小子叫徐喆,事情其实……”陈柏川讪讪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容忱没绷住,扬起拳头给陈柏川一拳。
“也就是说,你花钱雇人造谣我夫人,给我夫人添麻烦,还好我夫人聪明,没中计,还反制了你们。
现在你们倒霉了,倒怪起我夫人了,你自己想想自己离不离谱。”
容忱气笑:“怪不得我会跟你不对付呢,你这样的智商,跟你说话,跟对牛弹琴也没差多少了。”
等奚云岫听到动静,过来查看情况的时候,容忱已经把陈柏川踹到在地了。
奚云岫:……
好一幅犯罪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