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也不想沦落成二哥那样,夫妻离心,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等宋越过来,处理了小雪,容忱也做好了决定,换上衣服,骑马出城,到奚云岫的田庄去。
城门已经下钥,容忱亮出他靖远侯的腰牌,才被放行。
这边的田庄里,柳娘做了丰盛的农家菜,三小只玩累了,胃口大开,吃的小肚子圆滚滚的。
犯了困就都洗漱睡觉去了。
柳娘拉着奚云岫在院子里,温着黄酒聊着天,手边的茶几上摆着炒熟的花生。
黄酒里放着切片的生姜大枣,一杯下去,浑身都暖呼呼的。
奚云岫边剥花生吃,边听柳娘说庄子上的事,还有打听邵毅的去向。
邵毅是在放火烧了神机营,暴露了汪摇走私火炮后,被奚云岫安排和胡言的商队一起离京,到辽王封地去的。
走私案调查之后,汪摇又怂恿太上皇赵烨韵御驾亲征,折在了金泽堡。
汪摇人都死了,就不用再担心日后邵毅会被报复的事了。
燕京保卫战一过,邵毅再回来就彻底安全了。
奚云岫知道,柳娘是担心儿子。
邵毅能给奚云岫办事儿,柳娘当然是高兴的,给侯府办差,肯定是比一辈子在土地上刨食强得多。
但危险肯定相应增加。
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柳娘只能接受,可是没办法不担忧。
“柳娘放心,邵毅没事,他早就办好差事了,只不过当时正在打仗,没法回来。
前日他传来信件,说是已经到了金陵城,会和我们府上的老夫人、小姐少爷一起回来。”
柳娘脸上迸发出惊喜:“原来是去了金陵城,我说怎么这么久没音信了,如此就好。
我上次得信儿,他还在辽王封地那呢,辽王封地可是出了大乱子!
辽王把太皇太后气死,到了被圈禁的地方也不老实,在陵墓周围饲养家畜,胡作非为!
天天酗酒,有天喝醉栽进猪圈里,灯笼打翻,点燃了猪棚,把陵墓都给烧了,他自己当然也烧死了。
到底是为亲王,事情闹得还挺大,我实在怕毅儿被牵连。
现在好了,毅儿在金陵城,还跟侯府的人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奚云岫默默无言,在心里道:那你可放心的太早了。
意外烧死辽王的那把火,是她特意让邵毅去烧的。
辽王作恶多端,就因为是亲王,一再被饶恕。
奚云岫可不管那么多,她只要看到恶有恶报!
但这些算计报复,不方便跟柳娘说。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有些操作,当做秘密一直保守下去就够了。
就像辽王的死,只是辽王作恶多端,恶有恶报,没有其他原因。
又比如聂绮罗,只是病逝,再没有其他理由。
所以奚云岫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柳娘,酒没了,你再帮我打些酒来吧。”
“哎!”柳娘开心的提起酒壶。
这时,小院的篱笆外,传来马的嘶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