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越见容忱脸色古怪,小心翼翼的问:“侯爷,要用晚饭吗?”
“用。”容忱气笑:“总不能因为她丢下我不在家,我就赌气不吃饭吧。”
宋越尴尬:侯爷,老奴可没说你赌气,这是你自己承认的嗷!
一个人用饭太无聊,容忱索性去了淳安院,和容悃叙旧。
容忱这才发现,容悃的院子也和他以前来时,有了很大的变化,好像多开辟了一个厢房出来?
“二哥,那间厢房……”容忱半开玩笑道:“你不会在我不在的时候,又多给我找了个嫂嫂吧?”
容悃苦恼的叹了口气:“怎么会,有三个女人就够我受的了,那厢房是你嫂子非要住的。”
提起这个,容悃忍不住跟容忱倒起苦水。
“三弟你来给二哥评评理,这事儿是不是她夏元桑不对!可她倒好,反过来觉得是我和娘对她不好,跟我闹脾气!
非要跟我分房住不可,我跟她好声好气的说话,她还对我爱答不理!”
容忱劝慰:“可能是二嫂一时没想通吧,等她想通了自然会跟二哥和好。”
“想不通了!”容悃看得明白:“三弟你见过的女人少,不懂女人心。
一个女人爱你的时候,你无论做什么,她都会愿意宽恕包容你。
元桑以前就讨厌我去青楼,但我每次去,她虽然会和我吵,可最后都会原谅我。
可现在,我再去青楼,她别说吵闹了,她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完全把我当透明人!
但凡她对我还有情,都做不到一丝波动都没有,她现在只把我当做住同一屋檐下的邻居,还有祯儿的父亲。”
容忱默默消化容悃的话,迟疑道:“没有感情,还在一起不难受吗?”
“那能怎么办?她是祯儿的母亲,祯儿不能没有娘,而且我要是跟她和离,夏家那边,她得罪了夏老爷,她回不去,没有去处。
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流落街头,这么多年了,哪怕没有爱,也有责任,也是相处多年的亲人。”
容悃皱着脸:“三弟啊,你可千万不要步我的后尘。”
容忱轻咳一声,含糊的点头。
他自认为和容悃的情况没有可比性,首先他不去青楼,没有那么多红颜知己,更没有小妾。
其次,奚云岫也不是夏元桑,这小辣椒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本事,和离单过都难不住她。
之前她还顾忌着奚家麻烦,可能会要她再嫁,想找他要个孩子抚养,重新立户。
现在,奚自成瘫痪在床,主母是个疯子,小妾痴呆了,上上下下她说得算。
这回连孩子都不用要了,想走她能直接回奚家!
容忱突然有了点危机感:“那个二哥,除了去青楼之外,还有什么会惹恼女人的地方?我注意一下。”
“不沾花捻草啊,最好是能一心一意,不要低估女人的占有欲和小心眼。
别以为女人大度,是多贤惠的表现,那是不在乎你,心里没你。”
容悃滔滔不绝,忽然抬头,不怀好意的笑起来:“三弟怎么对这方面的话题感兴趣了?莫非是有喜欢的女人了?
嘶,这你可得好好筹划一下,现在的弟妹可是很得娘的心的,在府上也颇有人望。
三弟若是想迎喜欢的女人进门,得从长计议啊。”
容忱望着这个二哥,目光深深,明明是提醒他的话,怎么这么像幸灾乐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