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阿郎抽出了一直别在腰际的柴刀,朝奚云岫走去。
至于奚云岫身边的容忱,被他们当成是奚云岫带的护院。
之前奚云岫出入撑场面,也带过护院。
若奚云岫带的护院多,阿郎会觉得棘手,可奚云岫这次来就带了一个护院,还没有配备刀剑护具。
一个拿着柴刀的人,还对付不了一个女人,和一个赤手空拳的男人不成?
阿郎自信一笑,优势在我!
奚云岫脸上没有任何慌乱,还有兴趣和苏巧珍聊天。
“阿郎?苏姨娘,本夫人调查过你,在你做父亲的妾之前,你家人给你许配过人家。
据说是一个爱酗酒的赌鬼鳏夫,那个鳏夫没记错的话,就叫阿郎。
那个阿郎,和眼前这个阿郎,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苏巧珍和阿郎都没有回答,只是看奚云岫的眼神,杀意更重了。
不过这也是对奚云岫问题的侧面回答。
奚云岫幽幽一叹:“苏姨娘,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奚云岫继承这具身体,自然也继承了原身的人际关系。
她曾问过柳娘,她的母亲聂绮罗,为何会把自己的陪嫁丫鬟打发走。
柳娘回答的是,那段时间聂绮罗神思恍惚,没有心力保她。
而那之后,聂绮罗就过世了。
奚云岫觉得其中有蹊跷,聂绮罗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就算是心思过重,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也不如末世废土,那也不至于那么脆弱。
聂绮罗很可能是遇害,而害聂绮罗嫌疑最重的人,就是苏巧珍了。
所以她让邵毅有空的时候,调查了苏巧珍的事情。
虽然没调查出来和聂绮罗的死有关的事情,但是把苏巧珍的身份过往,扒了个底朝天
苏巧珍是农户出身,是农家出身的绣娘,在镇上的一家绣坊做工。
那家绣坊手艺不错,老板娘嘴甜人缘好,因此有好几个固定的大户人家的订单。
富贵人家每季度都要置办新衣,是份稳定的丰厚收入。
老板娘见苏巧珍的绣活手艺不错,就安排苏巧珍一起去大户人家家里,给人量尺寸置办新衣。
苏巧珍趁着给大户人家男主人量尺寸的间隙,勾搭男主人,被女主人发现,女主人痛骂了老板娘和苏巧珍,再也不给绣坊订单了。
老板娘丢了个大客户,也气得把苏巧珍辞退。
苏巧珍的家里人看苏巧珍赚不到钱,就准备把苏巧珍卖给鳏夫,换一笔聘金。
可苏巧珍知道,鳏夫的上一任妻子,就是被鳏夫生生打死的!
鳏夫是卖猪肉的,好酒好赌,手里却有几个钱,用钱摆平了官府,没有进牢房,还能再找个媳妇儿。
若是好人家,肯定不会愿意把女儿嫁给鳏夫这种人。
可惜,苏巧珍的家人,不属于那种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