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暮雪突然从旁边冒出了个脑袋:“互相试探??什么试探??我咋不知道啊。”
蛊女推了一把他那差点要靠到自己肩膀上的毛绒绒的脑袋:“你当然不知道了,你光顾着和寨主说话去了。”
腾暮雪委屈道:“又不是我想和他说话啊,他一直拉着我聊天,我也没办法。”
蛊女:“……”你突如其来委屈个什么劲儿啊???
看了一眼正在打闹的两人,夏青溪解释道:“吃饭的时候她一直在向我打探消息,问我们是从哪儿来的啊,都是什么关系啊,来这儿做什么啊等等诸如此类的内容。”
腾暮雪疑惑道:“可这不是长辈聊天时经常会问的吗?”
“这不一样。”夏青溪摇摇头:“先不说她的年龄到没到可以称之为‘长辈’的时候,再者就是她问这些东西的时候有点没掌握好尺度,问的太急切了,几乎都是她一直在向我提出问题。”
“就算是她喜欢和别人聊天,但萍水相逢且以后也不会有多少交集的人,她为什么要了解的那么清楚呢?而且她看着也不像是那种非常爱八卦的人,反而隐隐带着些许的进退有度,在我不想回答某个问题时她还会跳过这个话题。”
腾暮雪点点头:“那你试探出什么了吗?”
夏青溪无奈的摊了摊手:“没有,即使有很多的问题想问,比如她的年龄啊,她和寨主是怎么回事儿啊,她和她的继子之类的这些问题我也不好意思问,毕竟是女性,还是要有些分寸的。”
腾暮雪点点头:“也是哦。”
蛊女突然捣了捣夏青溪:“哎,你觉得离娘和寨主配吗?”
虽然对蛊女问的这个问题有些不解,但夏青溪还是如实道:“不配,寨主……只能说马马虎虎吧,但他的年龄在那,而离娘看起来很年轻也很清丽,我感觉不太配。”
腾暮雪也点头附和道:“对啊,让人想不通。她图他啥呢?图他老?图他丑?图他丧偶还带娃??”
夏青溪:“……”呃。
蛊女:“其实相比较寨主,一开始她和那个阿枝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俩才是一对呢,长的都还挺好看的,也挺配的,结果谁知道这俩是后妈和继子的关系啊。”
腾暮雪突然凑近了些蛊女,直直的盯着她,目光严肃:“你觉得那个阿枝好看??难道能有我好看吗???”
蛊女:“……”
她有些一言难尽的推开那简直都要贴到她脸前的一张帅脸,无语道:“比什么啊比,你咋啥都要凑热闹。”
“还有,怎么回事儿啊,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最近总靠那么近做什么,耍流氓啊你?”
顶着一张帅脸想在人家面前刷存在感结果被人家说是耍流氓的腾暮雪此刻突然轻轻的碎了:“……”噗!心痛。
看着犹如被霜打的茄子一般的蔫头蔫脑的腾暮雪,余秽毫无同情心的嘲笑出声:“哈。”
腾暮雪扭头就是一个眼刀子:笑什么笑,有了老婆就了不起啊??!!
虽说这么想着,但腾暮雪扭头后就开始在心里哭唧唧:有老婆好像真的了不起,他老婆现在还完全没个影儿呢,这漫漫长路简直长的他心寒。
内心的苦涩无法言喻……
另一边,对于蛊女刚刚说的离娘和阿枝很配的言论,夏青溪则是垂眸笑笑。
是很配,但也不配。
最后,夏青溪总结道:“反正明天还有时间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总会露馅的,不需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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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看着早早就坐在广场上等着寨民们来的腾暮雪和蛊女,他有些疑惑道:“你们……怎么来这么早啊??”
说着,夏青溪还特意抬头看了看天色,明明还很早呢,怎么来这么早??
一旁的余秽悠悠出声:“瞧这都快要坠到地上的黑眼圈,你俩昨晚干嘛去了??”
腾暮雪丧丧道:“什么干嘛去了,人生地不熟的,能往哪儿跑啊。”
夏青溪:“那你俩这黑眼圈……?”
蛊女愤愤道:“都怪他,要不是他我能失眠吗?!”
“???”夏青溪歪了歪脑袋:“怎么说?”
蛊女:“都怪他的呼吸声太重了,我房间里突然有个活的还会呼吸的东西真的太不习惯了,难受的我一晚上都没睡着!!”
腾暮雪看着更委屈了,可怜兮兮的控诉道:“我活着还是我的错吗?我要不呼吸我就死了好吧??小祖宗啊,你要不要这么不讲理。”
蛊女:“我又没让你不呼吸,可你的呼吸声都快趴我耳朵上了,这我能睡的着吗?!”
夏青溪双眸微微瞪圆:“???”啥啥啥?
腾暮雪委屈道:“可是床就是那么小嘛,再往后我就要掉在地上了……”
蛊女:“我当时就应该让你老老实实的睡在地上,都怪我太善良了!都怪你老是喊着什么凉凉凉不舒服不舒服什么的!你也太虚了吧。”蛊女下了一个冷酷无情的结论。
腾暮雪惊呆了:“什么叫我虚?!!!我哪里虚!!!我明明那么健康,我还有八块腹肌呢好不好?!”
蛊女冷酷道:“你不虚那你为什么要喊着地上凉地上不舒服的?这不是虚这是什么?你说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小伙子呦,啧啧啧。”
“!!!”腾暮雪:“我那是因为虚吗?!我那明明就是……”明明就是想和你离得近点儿嘛……
蛊女:“明明什么啊?”
腾暮雪怂巴巴道:“明明就是深秋夜凉的,怕你睡得不舒服给你暖暖床嘛……”
蛊女:“……”
夏青溪:“……”不忍直视。
余秽:“……”追个人都不会,啧。
蛊女面无表情的抹了一把脸:“行了,确诊了,你就是个变态。”
谁家好人开口就是要给别人暖床的??
腾暮雪急了:“什么啊??天地良心我可真不是个变态。”
一旁的余秽看热闹不嫌事大,悠悠的加了句:“就像精神病患者不会说自己有病一样,变态也不会承认自己是个变态的。”
旁边的夏青溪突然一把勾住余秽的脖子,将他捂着嘴带离人群,不管怀中的人怎么挣扎,他只对着腾暮雪他们微微一笑:“他不懂事,在教训了,你们继续,继续。”
腾暮雪:“……”我可真想给他一刀。
蛊女:“……”这世界难不成就真的只有她一个人是个正常的吗。
她转头看向腾暮雪:“最后一次机会,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