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如绸缎般的长发如今乱糟糟地披散着，像荒原杂草般遮住了脸颊。

身上白色凤袍血迹斑斑，苍白的脸上分不清是血还是巴掌印。

哗啦啦的锁链声响起，天牢大门被缓缓推开，仿佛开启了一扇通往地狱的大门。

美丽的蝶妃身着凤袍，摇曳生姿地走了进来。她看着城暖皇后如今的狼狈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恍惚。

曾经高贵典雅的天之骄女，如今却受尽酷刑，脏兮兮的，宛如监狱严刑拷打的死刑犯。

城暖费力地睁开疲惫的眼睛，看到是蝶妃，心中满是失望。

“姐姐如今好生狼狈。”蝶妃的声音冰冷而残忍，如同腊月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蝶妃，你让皇上来，本宫想跟他解释，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城暖还带着希望。

她不由陷入了回忆……

那时候父亲刚被冤枉，她满心痛苦。

“阿暖，给我生个孩子吧。朕想封他做太子。”隆武皇帝祈求着。

“好。”她纵然无心，不想让皇上失望。

隆武皇帝安慰她，“相信朕，朕会遍访名医，一定会让你有自己的孩子。”

城暖只当他安慰自己。

所幸，就在她答应的第二年，她怀了身孕。直到孩子出生那天，满院子喜气。

孩子却在一岁夭折。

隆武皇帝心疼的抱住她，安慰她，孩子还会有。

可是第二、三胎，甚至都没有生下来。

从父亲去世后的十年，她每日自责。

蝶妃的指甲刺破城暖的脸庞，将她的思绪拉回了冰冷冷的现实。

“皇后还真是有本事，让四王爷那样的天之骄子都喜欢你，可是那又怎么样，隆武皇帝喜欢我啊，他甚至容忍我杀害你的孩子，亲自让你滑胎两次”

城暖想到了每次滑胎时闻到的香薰，都是皇上亲自点燃的……

“疯子！我恨你们！”城暖皇后咬牙切齿，甚至顾不得脸上痛得撕心裂肺，血淋淋的划痕如同厉鬼。

蝶妃轻笑，“皇上的宠爱才是最厉害的刀子。如今你这模样，四王爷看见定然会作呕。”

蝶妃声音冷漠，直接笑了起来。

“哈哈，对了，你的父亲是隆武皇帝派人杀死的。”

“你骗人！”城暖带着质疑，声音小了下去。

“爱妃怎么在这里，朕的好蝶妃，别让她弄脏你。”隆武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搂住蝶妃亲了一口。

“还不是你想要皇后去死，朕才会想要杀了她。”隆武皇帝哈哈大笑，蝶妃故作甜蜜地依偎在皇上怀里。

城暖皇后见他们恩爱的模样有些恶心。不过他们竟然说四王爷喜欢自己，可是怎么可能……她竟然不知道。

“真搞不懂，这么蠢笨又讨厌的女人，四王爷竟然喜欢他。”

“对啊，朕也想不通，不过这不重要，爱妃解气了没？现在就杀了她吧。”

“皇上最好了，快杀。”

城暖皇后看着隆武皇帝，多年感情抱着一点期望。

太多的话语，却无法改变她的命运。隆武皇帝抽出身旁侍卫的宝剑，刺穿了女子的心脏。

女子笑了，隆武皇帝可真是深情。

谢谢你杀了我，如果可以，我想看看你会不会亲手杀了蝶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