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极其少有的情况,意味着先前创立的契约全部作废,也就是刚才吕徵所说的那段话被本界甚至三界的操纵者所认可
“贵国,是执意要同我联邦开战么?”
“古人有云:秦亡汉绝三十国,关山战死知何极!”
吕徵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能够一雪耻辱向联邦复仇的机会到了
李明成也是连连点头沉吟道:“愿君北定中原日,无忘告乃翁”
“送客吧!”
听闻,李诚起身,给会议大门缓缓推开,外面一排排持枪兵士在这肃杀之境中目送着联邦五人的离开
“为什么他对契约的忤逆会被允许?”
“有东西在搞鬼”
李明成和南十古同时回应道
莫啸天看着这个穿着毛呢大衣的老烟枪,皱着眉头想着什么
“罗伦,明天你来统计局吧,还是干你的老本行,我懂你”
李明成一边走入飞船舱内一边说道
南十古缓缓摇了摇头:“不要这样叫我,你既然懂我就请多多体谅我吧”
李明成将行囊里被赠予的香烟送到他的手上
“想一想你曾经在凯德里克面前立下的誓言吧”
「永远忠于联邦,绝对的履行和服从,完成得精准而无误,牢记自己的立场」
……
“那个人,衣服上有岛田家的家纹”
“不是纯一郎的话,会是他的子嗣,那个公子哥清水吗?”
“是纯一郎的堂宗吧,那个叫信一的”
李诚不在乎地说道
天行月笑道:“你们李家不是最讲究族羿,我一直都想问问你,那个李明成,跟你是不是一辈的?”
“不知道不知道,你个老驴问这个做什么?你去把他鸡儿剁碎了,老夫愿意屈身精血做验”
“好好好,老将军真是胆识过人'”
天行月哼了一声,也不与这老粗多话,正欲离开
“老先生,您先留步”
“噢?”天行月转头一看,正好撞上了李诚不怀好意的眼色
“操练新军,我已经贴了五百万银两,就想让老先生替我问问,朝廷何时才能将这次的预算补上?”
刚才还一口一个老驴,一有事求人就变成了老先生
天行月摇摇头:“国库亏空太甚,就先请大司马资助,都是为国为民,陛下也为难呐”
“噢噢,我李家虽然义不容辞,但如此数目着实要了我家老命啊,既然朝廷拿不出来,老先生怎么能将家国兴荣置身事外呢?你看……”
“诶我说你啊,区区五百万就要了你家老命,都说人尽其才各有所职,议会知道你愿意掺一手,所以才放心地将光荣事业暂交你身上,要钱?没有!”
“槽!天行月,我槽NM!你TM一个监生出手,不过是碰机遇混上的议会长老,凭什么在这耀武扬威啊!?老子也没钱了!你踏马的再不给钱!老子就把新军收编成老子的府兵!端了你她娘的议会,老子这条命,已经跟着先王死了好几回了!”
“好样的!”
年轻的马参军不禁鼓起掌来,自己作为新军统帅,一路上都是李诚将军扶持自己,李诚这话说出来,真踏马解气啊
造装备要钱,发军饷要钱,大大小小都是李诚贴的钱,说实话他们手下的兵士才不管国库有没有钱,只要军饷发在手上,他们才有动力操练下去,没有李诚,还有个屁的新军
“你这个鲁夫!我倒是想给?从哪里给你变出来?难不成去印银票?你先贴着行不?下一季,老夫保证能匀过来!”
李诚一听至少要下一季,直接爆了
“槽!你踏马去印钱啊,你踏马去印八百个亿,还缺什么钱?老子立马就上奏王上,就说你把军饷全贪了!老驴你就等着革职诛你踏马的九族吧!”
李诚见势就穿过天行月出门要走
“别别别别,诶呀这叫什么事啊”
天行月拉住了李诚壮实的臂膀,但实在没那个力气把他扯回来,只能自己小跑到他身边
“李大司马哟,这个钱着实拿不出来……”
“哼!”
“诶诶诶,老夫!老夫愿意补助少许,以缓燃眉之急啊”
“嗯……两百万?你踏马打发要饭的?马参军!你给这老斯报一下上月的报表!”
马跃掐了掐指指头,眼睛转了又转
“三军总增员八万人,炮车造五千辆,炮船造三十辆,大小弹药共计八万箱,枪械护具八千,魔导器七百,总计一千六百三十万两,李将军贴补三分之一”
天行月一听吓了一跳,别的他不清楚,单单是这八万新兵入伍配置,按照新军的标准,得有八十万两,都要赶上自己一个月的俸禄了,你说吓不吓人
李诚虽然只贴补了将士的军饷以及部分十分紧急的科研军备物资,但对于新军的统领们来说,他无异是救命稻草了,很多人甚至直言在桥头发现了一箱子来路不明的衣服,想要请李诚去处理一下,但李诚都拒绝了
李诚认为,天安李家代代忠良全都将生命奉献给天国,先祖武平侯,父亲扶厦王,皆是壮烈战死
自己与四世王辅车相依,情同手足,即便现在朝廷取消了大司马的职位,自己也不再拥有一官半职,但天国御三家的名号与理想,英月铁骑被创立的初衷,就是为了以自身为先锋,守护天国安宁
没错,李诚的梦想,就是为天国战死,生而何欢,死有何惧?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使命与荣耀,正是这一届粗鲁武夫的座右铭,也是他时时刻刻贯彻并传递的信仰
看着面前李诚的眼神,天行月很确定,自己要是再说出点什么,他很有可能直接拔刀砍了自己
左摸摸右摸摸,衣服夹层里也没有放过,最后,他只能摘掉头冠,从里边的缝隙处衔出一张折了三四遍的银票
“就……这么多,私房钱了,真没了”
“一千万银两,一户人家一辈子都凑不出万两,你知道现在天安人有几家能拿的出十贯钱吗?你走出东市和西市坊,就看不到了,你有这么多钱,想必一定用在积德行善,而不是用去收儿子了吧?”
天行月暗自哼了一声:“此当乱世,我求自保有何不妥,你李家有的府兵铁骑,我家宅院可容不下”
“老驴,愿你能从高堂上挪挪脚下来看看,我们都已经活得很久了,回忆一下初入大殿时我们心中的所想吧,想一想这些面孔如今是否还熟悉”
李诚携马跃离去,入云的大厦依旧是楼阙的风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