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看来你这个南佛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钟某以前真是高估你了。我中土武学源远流长,门派林立,从天竺传来的佛门武学只是其中之一,哪里是你这老家伙所能够想象的。好了,老家伙,我钟某不想和你说这些废话,你既然是南佛,我们也不必多言,还是好好打一架,这不正合你的意。我已经看出来了,你老家伙已经有意不让我钟某走出这座深谷,而我钟某也不敢轻视你这个天下武林五圣之首,特别是你老家伙的功力比我钟某高出一筹,我钟某就更要使出浑身解数不让你老家伙得逞了。”
“哼,你小子明白就好!不过,我佛一向爱惜人才,只要你做我佛弟子,我佛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这一点你小子应该十分清楚。我佛在此与四位道友潜修,你小子打搅了我佛修炼。”
“废话,我钟某已经说过了,你老家伙要是真的南佛,你就该住嘴,以好手底下见真章了。”
“好,我佛就先擒住你小子再说。”
南佛身体未动,右手却如蛇虫般突然伸长,直向钟逸袭来。钟逸站稳脚跟,绝刀三劈施展而出,直向南佛伸来的手上砍去。南佛高喧一声佛号,手法不变,手形一转,伸缩自如地躲开钟逸的第一劈,再次向钟逸抓来。钟逸的绝刀三劈是他自创的九大式中唯一一式非自创的,也不包含在三十六根石笋的其他招式之中,可知这绝刀三劈在钟逸心中已经是改无可改,十分完美,是武林中的绝世刀法。钟逸特别看重绝刀三劈,没事时就经常练习,现在面对南佛的怪爪,他不由自主地施展了出来。南佛没有体会到钟逸这一式绝刀三劈的厉害,以为钟逸的招式比他的修为还差,这种刀法也拿来对付他南佛,真是太不自量力了。南佛心中这样想,他的手还没有伸到钟逸面前,那刀好像早就已经等在那里了,毫不留情地向南佛的小手臂上劈去。南佛大吃一惊,急忙缩手,但已经来不及了,结结实实地被钟逸的掌刀劈中。但这一次接触虽然是钟逸占了便宜,他也没有讨到好,他的手接触南佛的手臂,立即被一股巨大的潜力弹开,一股巨力还顺掌而入,将钟逸的手臂反震得麻木了,也将钟逸震得站不住脚,暴退了两步,这才稳住身体。南佛自然也没有好多少,右手好像已经不听使唤了,垂下去放在身边,盯着钟逸一时无语。
“小子,中土有这样一套刀法,我佛怎么一直没有听说过?看这套刀法古老的气势,该不是新创的吧?”
“老家伙,我已经说过了,中土的事不是你一个外邦人可以了解的。中土让你出乎意料的武学还多得很,你老家伙再是不信,我相信你老家伙也一样没有见过这一招。”钟逸使了一招乱枪急刺,虽是手使出来,但威力已是无与伦比。
“哼,这一招虽然是老招式,但已经被你小子加入了新的意境,其中变化太过繁杂,不像刚才那一刀,古朴得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它的来历。你小子虽然给这一招加入了新的意境,但我佛断言,除了你小子,没有别人可以再修成了。”
钟逸听了南佛的话,不由又高看了南佛一眼,点了点头说:“老家伙,你虽然功夫一般,又与畜牲为伍,但你的眼光还真是不差。怎么样,我钟某是不是你能够擒住的人?”
“哼,你小子的招式真是让我佛大开眼界,我佛想以武力擒住你小子确实不容易,但是你小子还是逃不出我佛的手掌心。看着我佛的眼睛。”
钟逸听南佛这样说,想也没想,立刻将注意力转向南佛的眼睛,就看见南佛的眼睛金光大盛,好像有形之物一样直向钟逸心里钻去。钟逸大吃一惊,想要移开目光,已经来不及了,身体好像不再受自己控制,没有感觉,没有行动,只有头脑还知道震惊和害怕。钟逸立刻想起南佛施展的是什么绝学,顿时吓得慌了神,脑子全速开动起来。钟逸已经在这一瞬间想到自己没有时间和南佛对峙了,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出一个解救自己的办法,否则他就一定败在南佛这种绝学之下,后果之严重,钟逸想都不敢想。
“上去,制住他。”
南佛用天竺语轻声说出这一句,钟逸看见了南佛的嘴唇动,就看见那三头金毛狒狒向自己扑来。钟逸心念电转,体内先天真气涌动,瞬间力量充盈,他不假思索,分别对三头狒狒各出一掌,将它们震得飞了出去,伴随着一连串痛呼。南佛始料未及,钟逸竟有余力反抗,未及防备,虽未直接中掌,却因自身功法反噬,似乎伤及了眼睛,不由得闷哼一声,未发一言,身形腾空,划破长空而去。
悬崖之上,剩余的那头金毛狒狒仿佛察觉到南佛的离去,也发出“吱”的一声大叫,紧随南佛之后,向西边山谷奔去。至于那三头被钟逸击中的金毛狒狒,则是一动不动,显然已失去了生命体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