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一边指着方向,一边说道:“慢一点,不着急,我看咱们爷俩今天晚上也是不用睡了。大过年的,一个死人住在院子里,这也忒晦气了些。”
“不能慢啊,我头发都快冻成冰了,蹬快点,我也能稍微暖和点。”
阎埠贵坐在后座,朝着阎解放的后背就是一巴掌。
“哼,让你逞强,先停一下。”
阎解放捏了刹车后,扭头看向阎埠贵:“又咋了?”
阎埠贵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围巾,
“给,先凑合着擦擦,别冻坏咯!”
阎解放接过围巾往头上抹了抹,疑惑的说道:“不是,你怎么还随身带了个小围巾啊?”
阎埠贵不在意的说道:“哦,冬天天太冷了,有时候都冻得流鼻涕,我用它擦鼻子。”
阎解放的手顿住了,一字一顿的说道:“不是,你用它擦鼻涕,然后让我擦头发!!!”
阎埠贵没好气的白了阎解放一眼:“放心,上次洗过了,我这次还没来得及用它擦鼻涕呢。”
阎解放只觉的有些反胃,赶紧把小围巾扔到阎埠贵手中。
“拿走,拿走,赶紧拿走!被你这样一说,我感觉我的头发都净是你的鼻涕味!”
“哼,现在你倒嫌弃上了。那我问你,你刚才在水里抓被淹死的许大茂的时候,你就不觉得晦气?”
阎埠贵这样一说,阎解放只觉的自己一身味儿。
“老头子,你可快别说了吧,我被你说的有点恶心了!”
父子俩人不慌不忙的来到了许伍德家里,
“喏,这就是许大茂他爸的家了,说起来,这老许也算挺有本事的,给自己儿子找了个资本家大小姐,还给儿子弄了个房子。”
阎解放不以为意的说道:“呵呵,结果呢,现在眼睛一闭不睁,一辈子就过去咯。”
“就你嘴贫!”
阎埠贵说着就开始敲起来许伍德家里的门。
“谁啊,大晚上的敲什么门,报丧啊!”
听到这话,阎埠贵和阎解放相视一眼,直接冷笑起来。
阎埠贵直接就跟报丧一样,哭着喊着:“老哥哥,你快开门啊,你们家大茂出事儿了!他跳进河里淹死了啊!”
屋里立马哐里哐当的一阵乱响,随即跟许大茂长得有三分像的男的走了出来,后面还跟了一个着急忙慌把棉袄往身上穿的中年妇女。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们家大茂怎么了?”
阎埠贵一声哀叹:“老哥哥哟,今天晚上,一大群人跑到咱们院里,然后口口声声的说着大茂杀了人,要把大猫抓起来,送到派出所里。”
“啊!”
“然后那群人看见大茂和自行车都没在家里,便喊着许大茂还没跑远,一群人就跑出去找大茂去了。我和老刘怕大茂侄子吃亏,便喊着咱们院的男的也一块去找大茂。”
“哦!”
“然后我们跑到永定河中间,看到大茂侄子正坐在桥上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