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阎解放总算睡醒了,拍了拍旁边秦京茹的身子,秦京茹忍着身体的难受开始给阎解放倒水洗脸。
“昨天弄了只老母鸡,已经宰杀过了,一会炖了喝汤,给你们俩补补身体。”
秦京茹点点头:“好的,解放哥,虽然我做饭没雨水姐那么好吃,但我炖的鸡汤绝对可以。出门前,我妈专门教了我怎么做饭呢。”
两人正说着话呢,突然又听到外面一阵喧闹声,
阎解放把手里的搪瓷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没完没了了,天天不是东家时长,就是西家里短。走,京茹,出去看看,看看今儿个是谁又闹腾出一场戏?”
阎解放刚出东厢房,只见贾张氏引着一个一个光头的和尚往中院走去。
旁边人对着贾张氏和那个和尚指指点点,
阎解放略微一想,便也笑着对秦京茹说道:“走,京茹,今天咱们去看好戏去。”
这年头,虽说已经解放,可有些人的精神可没有转变过来,仍然是坚信着鬼神一说。就像贾张氏,每次只要一跟秦淮茹吵架,立马就抱起了贾东旭的遗像。
再加上这时候,百废待兴,所以也给了助长歪门邪气的机会。
事实上,应该再过四五年,才会有破四旧、除四害活动,那时候应该没人敢光明正大的把和尚给请到家里。
院里有好事的又开始问贾张氏:“贾家嫂子,上次你在你们家私设贾东旭的牌位时,我记得一大爷不是说了嘛,不要搞封建!”
贾张氏翻了个白眼:“少管闲事,我这有没有私设灵堂,凭什么说我又搞封建迷信。我跟你们说,这可是我花重金请来的大师!大师,你请,你请进!”
贾张氏一脸郑重的说道:“这位呢,就是中国驱邪捉鬼协会的常务理事,大慈大悲寺第十六代掌门人,法号是,是,是什么?”
说着,贾张氏有点卡壳,又看向这个和尚。
和尚行了个佛礼:“能持!”
有些心思灵活的直接就已经笑出了声,
贾张氏直接竖起了个大拇指:“听到没,大师的法号多么庄重,能吃,能吃,等等,能吃!这什么破名啊?”
和尚又有握着佛珠,又施了一礼:“小衲虽饭量还可以,一顿能吃几碗饭。但贱号能持,乃持戒之持,非吃喝之吃。”
贾张氏轻呼了一口气,继续夸奖道:“能持大事,法力高强,名扬四海啊!大师啊,不瞒您说,我们家自从年前到现在,那日子就没顺过啊!不是出这事,就是出那事,麻烦你帮我看看,我们家的风水到底怎么了?”
能持和尚双手合十:“不瞒施主,我刚才一进门,就看见扑面而来的阴气啊,你们家是有什么事吗?”
贾张氏手掌猛然拍在一起:“大师,神人呐,我男人和我儿东旭都是英年早逝,只留下一个儿媳和三个孙子辈的和我这个老太婆生活在一起。大师,您的意思是,我男人和我儿子没走……”
说到这,贾张氏声音就有些不自然,院里的其他人也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