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出身于宫女,阖宫上下皆知,单凭这琥珀戒指可说明不了什么。”
皇上瞟了一眼海兰,海兰向前迈出一步,满身气势逼人:“卫贵人,这琥珀戒指上的凌霄花是何解?”
“这凌霄花丛之上的燕子不就是你的名讳?”
“哦?”
“海答应,是燕子便是我的名讳?”
“凌霄花便是凌云彻?”
“正是!”海兰步步紧逼,又转头朝着皇上跪下:“皇上,还请皇上命人传诏那凌云彻前来,也请皇上带人搜永寿宫,这卫贵人身为皇上后妃,和御前侍卫私下往来,还有定情信物。”
“此风不除,有违宫规。”
她跪在此处,心中志在必得,李玉是皇上身旁的人,今日永寿宫没有这琥珀戒指,也要生出琥珀戒指来。
皇上命人喊卫嬿婉之时,李玉和进忠早已经匆匆赶到了长信殿外随时听候当差。
听着这一句,皇上吩咐了一句:“李玉!”
李玉答了一声是,他转头去了永寿宫搜宫,他手在袖口微动,进忠看了一眼李玉袖口之间的端倪,他眼睛微不可察的闪动了一下。
养心殿中的太监也有党派之争,大多都向着李玉。
只进忠在昔年去潜邸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小心布局维护他自己的人脉。
他从内务府出身,生的俊俏,若不这般,恐怕早就成了其他太监的禁脔了。
他朝着跟在李玉身后的一位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又静静站在长信殿门前听差。
今日过后,便没有副总管一说了。
李玉去了延禧宫,象征性的逛了一圈,镧心老实,见到这般多太监前来,她退到一旁,只眼睛注视着李玉的一举一动。
李玉一声令下,小太监们便开始在永寿宫大肆搜查,妆匣,锦被,木箱子,全被搜查一通,所有的东西都被乱翻。
乱哄哄倒了一处,李玉的手装作在被子中搜查,手中的琥珀戒指却到了手心之中,他的手从被子中拿出,挥了挥手:“不用搜了,找到了!”
镧心见李玉的动作,她上前揪着李玉的手,喊道:“明明是你从袖子中将琥珀戒指放于我们小主的锦被之中。”
“明明是你!”
李玉被镧心抓住,脱不开手。
镧心这丫头实诚,自从毓秀走后,她跟着卫嬿婉便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暗中护好永寿宫。
她脑子是那种一根筋,此时此刻,李玉怒斥道:“放手!”
镧心抓着李玉的袖子,咬紧了牙关:“不放!”
“就是不放!”
“明明是你,是你藏的,好啊,你诬陷我们家主儿。”
“还愣着干什么?”李玉久久脱不开身,他转头朝着身后的小太监喊道:“都是死的么?”
小太监们一哄而上,将镧心死死按住,从李玉身旁扒拉了出去。
李玉转头看向镧心,冷哼一声,这丫头和惢心比却差了许多。
他快步走向了养心殿,镧心起身要跟,李玉看着镧心怕她坏事,看了身后小太监一眼。
今日之后,永寿宫没有主子,小太监上前将镧心捂着嘴,拖入了永寿宫之中,又将永寿宫的大门合力关上。
镧心在内里不断敲击着宫门,永寿宫其他的宫女上前劝道:“镧心姐姐,别再争执了,李公公是御前的人,这般相争也讨不到好处。”
讨不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