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嬿婉柔顺的笑道:“贵人的足美极了!”
金玉妍笑得花枝乱颤,眯着眼看着卫嬿婉:“你今日倒是识时务,想必你心中恨极了我,但我不会让你出头,你这样的好颜色,明珠便在启祥宫中蒙上灰尘。”
“我可不是那早死鬼。”
卫嬿婉低低应声道:“是!”
金玉妍抬了眼皮,看着卫嬿婉端了水盆子下去,她心里松快,这些日子,毓秀走后,倒霉的如懿入了冷宫,她在皇后面前越发得脸,也侍寝了好些日子。
等着皇后生下孩子,她也好卯足了劲,生下一儿半女,在后宫站稳脚跟。
卫嬿婉在下人房中,启祥宫的小宫女早早得了贞淑的意思,不是往她的被子上淋水,就是将她的衣物乱丢,她在启祥宫中每每吃的都是残羹剩饭。
启祥宫中最苦,最累的差事都是她来做。
这期间,凌云彻一次未来,好几次她去冷宫附近当差,见了凌云彻,凌云彻也只会说:“忍忍吧。”
“当主子的在如何,下人也不好越了过去。”
卫嬿婉心中无时无刻想着毓秀说的:“奴婢也是人,也要好好活着。”
她看着凌云彻,不发一言。
而凌云彻还在不住的念叨着:“娴妃娘娘在冷宫中,温暖了冷宫所有人。”
“嬿婉,你知不知道娴妃娘娘有多好?”
卫嬿婉敛下了眸子,转身离去,呵,彼时人早已经烟消云散,凌云彻也不过是个过客。
值得一提的是,卫嬿婉忙碌了许久,在大雨中忙着搬花,这一幕,却被进忠看在了眼里,进忠上前为她打着伞,卫嬿婉抬头看了一眼,却看到进忠正低着头看着她,笑着用帕子,将卫嬿婉头上的雨水擦去:“你在启祥宫中这般累?”
“可要求一求我?”
“我帮你换个宫室?”
卫嬿婉倔强的摇头,又忙碌的搬起了花盆,她才不要,她在启祥宫,就是为了等待一个时机,等待一个致金玉妍死的时机。
进忠眼中的好奇越来越浓郁,他生平最爱的只有两件事,一是权利,二是让人求自己,他喜欢看到别人脸上的惊慌失措,和对自己的臣服。
可面前的宫女这般倔强,进忠笑了一声,纤细修长的手指摩挲了卫嬿婉白嫩的皮肤:“这次不求?”
“那就下次?”
“只要你求我,我就帮你。”
卫嬿婉听到了这句话,勾唇一笑,在伞下媚眼如丝,抬起了眸子,一双剪瞳倒映着进忠的身影,她娇笑着,手指勾动了进忠的腰带,吐气如兰道:“进忠公公,还不到时候呢。”
这魅惑,直入人心,将进忠看得一愣,复又反应过来被这小姑娘反客为主了,他笑着看去,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卫嬿婉也丝毫不退让,谁是猎物,谁是猎手还未可知。
进忠是皇上身边的人,看惯了人对他曲意奉承,偶尔有个对他不疾不徐的,他反倒刮目相看。
这天下,男人都贱,都牵着不走,打着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