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亚挥出的拳,竟如波涛般震荡,实实在在地击中对手,令其受创不轻。
然而卡塔库栗在被震飞之际,右手疾挥,施展年糕刃弹,虽命中特亚之手臂,仅穿透肌肤,血流不止,但却未触及筋骨。
此刻,卡塔库栗已如断线风筝般飞出,重重摔落在甲板之上,幸而倚靠着船沿护栏未曾倒地,口中喷出的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围巾。
特亚亦喘息连连,欲迈步上前,却突感全身刺痛,犹如针扎,尽管极力隐忍,额角已是冷汗涔涔,尤其双腿与右臂几近麻木无知。
“看来,此招对身躯之负担实乃过大矣……”
特亚调息凝神,遥望正艰难起身的卡塔库栗,强压痛楚,借印记之力稍作恢复,虽疼痛略有缓解,但终究聊胜于无。
卡塔库栗挣扎数次,终又顽强站起,然而其状亦显狼狈,步步蹒跚地朝特亚逼近,周围激战依旧,但他此刻耳畔唯有风声呼啸,目光紧紧锁定特亚,胸膛起伏不定,呼吸渐显急促。
目睹此景,特亚紧咬牙关,无奈双腿如同灌铅,疼痛虽稍减,但仍感乏力无比。他深知此招威力巨大,须有一段时日方能恢复,短期内恐难以再度施展开来,否则必致身体重创,无法逆转。
正当特亚试图挪动脚步之际,卡塔库栗忽感全身僵硬,继而半膝跪地,勉力支撑,终究无力再起。
四周战事持续,然而众人皆注意到此处变故。海军露出得意之笑,而海贼们则是满脸惊愕。
“卡塔库栗,竟然败了?”
特亚自觉并未彻底击败卡塔库栗,因其采取的战术无异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看出卡塔库栗与自己一般,只是暂时因伤失力,无法行动而已。
此刻,甲板上的卡塔库栗忽觉脸颊微凉,低头一看,只见甲板上有几滴水珠落下,湿润了木质表面。
抬头仰望,天空中飘洒起细雨,雨水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颊。
“原来下雨了。”
仿佛雨水浇熄了所有人战斗的火焰,瞬间,战斗的喧嚣被雨水淹没。
卡塔库栗半跪在甲板上,低声自语:
“如今看来,我确是败了。”